尚朝连连战败,大帐之中却捷报不断,短短一年,厉兵秣马,竟并非只是扬眉吐气。
“第一道防线已破,若能破楼关,便可直入京城。”帐中亲贵激动道。
其他王子皆是低头,无人多言,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派出的人未曾杀了穆伦,反而让他登上了大将军之位。
“穆伦怎么说?”大王问道。
“穆伦将军说,此时不宜再战,和谈为宜。”士兵跪地道。
其他人皆是蹙眉:“既是大捷,便应乘胜追击。”
“穆伦将军说草原粮草不备,若再战,便是自断后路,如今之计当和谈,以尚朝之力养我南溪之民。”士兵禀报道。
亲贵们互看,纷纷点头,大王开口道:“就依他所言,和谈,和谈之事……”
他的目光扫过几位王子道:“就由他一手包办吧。”
“是。”士兵匆匆退去。
几位王子纷纷握紧了拳头。
尚朝使臣出发时,南溪大军已逼近了楼关,十万将士齐备,无一不严阵以待。
使臣入城,在看到堂上静坐的青年时有些惊讶,随即抱拳行礼。
青年将军虽穿着南溪衣物,面目却生的如同尚朝人,唯独眼底微漾的一抹绿能看出他的南溪血统,虽金银饰物不多,却英姿飒爽,俊美不凡,已见日后出尘之姿。
“这位是穆伦将军,乃我南溪六王子。”副将道。
“参见将军,此次在下受我朝陛下所托,前来商议虎门关之事。”使臣说道。
“贵使要谈,携何诚意?”沈醇起身还礼问道。
使臣心神微松,知道此人应该还算讲道理,没有一言不合便斩来使的习惯。
“金银粮食布匹,将军可随意开口,若尚朝能给,必会救南溪之急。”来使说道。
南溪犯边,多是粮食不足,如此大军出动,怎么可能没有粮食短缺的隐患。
“虎门关已解南溪之危,足以度过隆冬。”沈醇笑道,“贵使既无诚意,不若等我军攻下楼关再谈,十万将士,粮草应该齐备。”
使臣强做镇定:“观将军面孔,似乎是尚朝人。”
“我母亲是和亲的柔嘉公主,因尚朝将她送嫁倍受欺凌。”沈醇神情微冷,“我对尚朝并无故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