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下就出去吧。”沈醇看向了那久久不动的身影道。
兰月蓦然回神,连忙连同身后侍女一同放下了热水,迟疑的看向了齐语白道:“梳发之事还是奴婢来吧。”
沈醇未动,齐语白观她眸中担忧,也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兰月轻怔,低头退出去了。
沈醇将最后一个珠钗取下,手指理顺了他的发丝道:“好了。”
“多谢大王。”齐语白转身收拾着钗环道,“妾身今夜不能侍奉,还请大王恕罪。”
“葵水来几日?”沈醇从床上拿过了凤冠,假装没听出他撵人的意思。
新婚之夜不能洞房也就算了,再被赶出去是不可能的。
齐语白起身将珠钗放在了梳妆台上道:“十五日。”
沈醇起身将凤冠放在了他的旁边笑道:“你这身体着实不好,听起来不像葵水,倒像是下红之症。”
齐语白手指微滞:“妾身自幼身体不好。”
“那就好好调养。”沈醇说道。
他还是不走,齐语白思索着措辞道:“妾身不能侍奉,且葵水期间实在阴气大盛,脏污至极,大王不必在此处委屈。”
“你这话听着像撵人。”沈醇笑道。
齐语白扣上了状台的盒子道:“妾身不敢,此乃尚朝传统,女子葵水期间不可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