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觉得他应该是用不上的,却还是放下了绣绷,从绣篮中绞了新的布用绣绷固定,分出了一股丝线道:“大王真的要学?”
沈醇将桌子挪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道:“嗯,真的学。”
齐语白察他靠近,轻声道:“刺绣初学者要先描形,才不至于乱,学到后来胸有成竹,便可随意发挥,双面绣各处针法不同,以滚针为例,要逼紧而绣,就像这样。”
他以针刺破绸缎给他示范着。
“此针法绣出来的为线,多用于细枝末节处。”齐语白抬眸道,“看懂了么?”
“我试试。”沈醇接过他的绣绷,捻住那针刺入,倒是穿了几下,只是逼的针不像他的那么细密,比想象中要难一些。
齐语白在旁看着,便知他只是生疏,而非分心未学。
男子捏绣针,本该觉得突兀,可身侧之人神情认真,耐心学着时,只让人觉得细致温柔。
强可骑马射箭,温可穿衣绣花,他从未将此视作唯女子能做之事,反倒让齐语白觉得自己狭隘了。
“嗯?”沈醇拉扯绣线时,却觉拉不动,翻转绣绷去看,却见背后已成了一团。
“你用力不对。”齐语白伸手接过,以针轻挑,将那处线团分了出来。
“你教我。”沈醇从身后抱住了他道。
齐语白微微侧眸,已被他握住了手:“这样如何教?”
“自然是手把手教。”沈醇贴在他的耳侧笑道,“我今日可是手把手教你打水漂了。”
他倒是颇为得意,齐语白心中不知何种情绪,握住了他的手指道:“好。”
也算是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