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可,那你呢?”齐语白看着他道,“南溪必然离不了你。”
“我不是说了,我嫁你做皇后。”沈醇笑道。
这个提议齐语白实在有些意动:“说笑归说笑,南溪国不会同意的,你也不可如此任性。”
“京城与南溪的距离,骑踏云一日多就能到,我便稍微辛苦一些,多来拜会尚朝皇帝。”沈醇看着他道。
“如此实在辛苦。”齐语白知道这已是最好的方式了。
沈醇若真为皇后,便意味着失去了南溪王的宝座,如今南溪正在休养生息,虽事情不多,却以他为精神支柱,内外统一,一旦他长久离开,只怕有野心之人异起,又会大乱。
“便是不赶路,我也要日日骑马射箭的。”沈醇笑道,“踏云是千里马,却经常跑不了那么远,我只能日日骑完放它自己去跑,这样也算消磨它的精力了。”
齐语白看着他,伸手拥了上去道:“一年,一年的时间,我会稳定朝纲,将江山交付。”
“好。”沈醇笑道,“我的阿白只用半年便能做的有模有样,你选的人就算再愚钝,一年也应能学出个模样来。”
“那是你教的好。”齐语白道,“我许多事其实也并不精通,还是依靠温相,才勉强理顺。”
“那更要勤勉一些。”沈醇拿过了自己的闲书道,“好好看奏折。”
齐语白拿过了一旁的奏折,目光扫向了他。
他目光实在给的太多,沈醇无法视而不见,索性放下了书,将他揽在怀里笑道:“我同你一起看。”
齐语白轻应,心里雀跃了起来。
他一人看时其实多有烦恼,朝臣们左右说的都有理,每每裁决时都是慎之又慎,可有沈醇在,他往往能加以引导,让他明晰其中关键所在,做出取舍。
“事难万全,家事是,国事也是。”沈醇说道。
齐语白心思已定,下了朱批,今日奏折竟在午膳前完成了。
午膳过后,齐语白略做休整,与他入帐小憩。
本是睡意正浓,却觉唇上微重,微微窒息时只能被迫清醒。
“你不累么?”齐语白轻声问道。
虽说他劳累,可他是承受的一方,这人睡的可比他晚,竟然一点儿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