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玉屈尊降贵地看过去:“你嫌一次处分没挨够?”
说罢,宁惟玉往旁边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当着两个人的面开始添油加醋:“三哥,他骂我,还说我以后没钱分要睡天桥,你们都要针对我不理我,我是没人疼的小可怜。”
“哥哥,你没有什么反应吗?”
不像是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挑衅,更像是在撒娇。
宁惜琛眸子颤了颤。
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再度和梦境中的人重合。
“不是。”
宁惜琛看向那个男生,重复了一句:“他不是什么小可怜。”
话音落下,那个叫嚷自己是成家独子的男生就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物理意义上的寒意。
宁惟玉站在三哥身后,朝他扬了扬眉,一副有靠山使劲横的娇纵模样。
那男生也不过是以为宁惟玉不受宠,想挑软柿子捏,惊觉自己踢到铁板,梗了一会,灰着脸走了。
“你也少到处逞英雄,听到没?”宁惜琛在宁惟玉脑袋上敲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宁惟玉敷衍完,转身往高二的宿舍楼走去。
殷商所在的宿舍大门开着,客厅一片狼藉,堆满了那个男生要搬走的东西。
而殷商正在阳台,动作熟练地清洗被套。
“殷商。”宁惟玉走过去,“转性了?居然会买早餐。”
“我说过不会欠你东西,那只能算是利息。”
殷商把被套扔进洗衣机脱水,眼里难得浮现出笑意:“而且,小弟给大哥买早餐,不是很正常的吗。”
宁惟玉有些稀奇地看了看他。
不得了,睡了一觉以后居然会开玩笑了。
“洗完没,待会先把联系方式加上,然后跟我去开会。”
殷商洗干净手,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旧型号手机挨个添加宁惟玉的号码,做完才问道:“什么会?”
宁惟玉措辞几秒,觉得还是直观感受比语言形容更深刻:“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
殷商跟在宁惟玉身后,来到了他们学校的植物园深处。还没到冬季,梅花园区一片萧瑟,但树下蹲着一排小弟,头顶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头毛。
殷商沉默地低头看了看这群憨憨,又看了看宁惟玉,第一次反思自己,答应跟宁惟玉或许是一个错误。
“你不懂,这是例会。”宁惟玉已经参与了好几次这种中二例会,再次参与的时候依旧被尬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