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大街上,晕倒前隐约见到一个屠夫样的男人蹲下来打量他,伸手要扶。
他还是下意识地、用尽一切力气说:“别碰我,我是毒鲛。”
随后他就感到自己被人拎了起来,往回拖。“管你毒鲛芭蕉的,大半夜浑身是血的,明儿别吓着我姑娘。”
雪夜里,杀气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奔袭而出,杀手从一墙之隔的地方走过了。
而他被丢去了一张草席上,周围煨着药罐子,满室药香。
顾听霜说:“你才来西洲几天?梦里的被人追杀?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些,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宁时亭猛然回过神,这下也才算是真正清醒了过来。
他烧得太厉害,一刹那有点分不清前生和今世。
只以为这是一个平常的、灾厄还没有发生之前的下午。
他定了定神,笑容一下子有些僵硬,想要解释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