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庭院后,就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他走到院落后方的山石旁边,轻声唤道:“小狼?”
假山顶上走出一团银白的毛绒,金色的眼睛看过来,看得宁时亭又愣了一下。
小狼这一刹那的眼神像是生气,还有委屈,不满,看上去很像逮个人狠狠咬一口的样子。
这家伙,是进来前被守门的侍卫凶了吗?
宁时亭温柔地对它招了招手:“小狼来,来抱抱。”
小狼像是犹豫了一会儿,而后才慢慢地从假山上溜下来。
但是却并不是平常用蛮劲冲进他怀里的样子,它只是停在了他脚边打转儿。
宁时亭一看见小狼耷拉耳朵的样子就想笑,他俯身把它捞起来揣进怀里,很克制地摸了摸:“你怎么了呀,被谁凶了?饮冰又凶你了吗?”
顾听霜抬起头:“我没有。”
小狼咕噜咕噜。
顾听霜又说:“鲛人,你是不是要把我的酥给别人吃了。”
还是咕噜咕噜。
宁时亭听它在这里咕噜咕噜嗷呜嗷呜的好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路走回去,想把小狼抱回香阁。
不过抱了一会儿后,小狼后腿儿一蹬,还是从他怀里跳了出去。
宁时亭无奈地揉了揉手,看了看小狼消失的身影,最终还是打算先回去将顾斐音要的东西整理出来。
交完差后,他就可以继续装病,直到顾斐音离开西洲。
中途他路过自己的房间,看见房门还关着,有点疑心顾听霜还没起。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听见没有人回应后,也没放在心上,自己离去了。
顾听霜这个少年的事情他从来不多掺和,他举止无常,过分的关心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和打扰,宁时亭一直知道这之间的度。
他在隔壁房间里做事,空挡下来就继续磨他的九珍合酥。
等到下午,宁时亭依然没听见顾听霜出门的时候,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叫来葫芦,问道:“饮冰今天去了哪里?”
葫芦看他的眼神有些畏畏缩缩的:“那个,殿下他……还没出来,一直呆在房里,也不准我们进去。”
宁时亭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哦?是怎么了,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