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事?”顾斐音向宁时亭伸出手,宁时亭顺从地将手交给了他,被他拉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他出门戴的是最不舒服的那一对手套,并不是他平常用的无形无色的洛水雾,而是普通的丝线织成的手套。不怎么透气,粗硬硌手,更不方便做一些更加精细的动作。
这个手套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相比洛水雾只有一点好: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是否戴了手套。
这也是顾斐音要求他保持的习惯,只要是他来见他,必须戴上这一个手套,否则宁时亭的下场会很惨。
顾斐音笑着说:“这么说上次阿宁还不知道,恐怕有些地方冒犯了大将军吧?”
“倒也不是,宁公子礼数周全,倒是府上那个……”
百里鸿洲一句话还没说完,宁时亭就已经笑吟吟地补上了:“世子殿下常年深居府中,不曾学会待人接物。臣……因为身份的原因,也不好教导世子殿下,让大将军见笑了。”
袖子里的小狼伸了伸爪子,假模假样地示威,张开嘴轻轻地往他手腕上咬了一下。
隔着衣衫,也不同,只是这样作弄一下,提醒他别忘了他这个人还在现场。
“哦?犬子上次也来了?”顾斐音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倒是有点巧。不过更巧的事情我也是近来才听说,阿宁前两年在冬洲偶然救下的冰蜉蝣,居然正是大将军的胞弟,可见一开始就是咱们王府和大将军的缘分。”
“王爷实在客气了,舍弟这些年也添了不少麻烦,您和宁公子是我的大恩人才对。”百里鸿洲也跟着笑眯眯地说,“宁公子和舍弟感情深厚,也在我意料之外,由此可见,王爷手下的人有多么上心得力。如果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肯定也是舍不得的。”
“,阿宁什么都不懂,也只会给我添麻烦罢了。毒鲛身体这样差,要他去做个什么事情,动不动就病一下,还惹我心疼,是不是?”
顾斐音偏头来看宁时亭,脸上还是这样的笑容,却看得宁时亭心里有些微微发冷。
他的眼睛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