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药鲛毒,要用一百七十三种药材来解,顾听霜莫名其妙地,全部记住了。
顾听霜咕哝说:“我娘也没这么管过我,宁时亭。我要你想的事情你到底想好没有?”
宁时亭的视线依然盯在药方上没动:“嗯。”
“‘嗯’是什么意思?”顾听霜又凑近了一点,脊背挺直得不能再直,恨不得贴到他耳朵边问,“答应还是没答应?”
“臣答应殿下。”
因为顾听霜挡了光,宁时亭也往后避了半步。手中炭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地写完一张后,又“哗啦”翻个面,压根儿没怎么认真回答他。
“就这样?”顾听霜挠了挠头,抬眼环顾四周。
这实在不是个适合谈论这个话题的环境,炉子上五锅鸡汤还在飘着香味,灯火昏暗,小狼趴在门口打哈欠。
“就这样,殿下。”
宁时亭终于写好了药方,将纸张放下后,抬眸看他。
顾听霜还瞅着他发愣。
宁时亭整整衣襟后,俯身那一瞬间顾听霜只看见他越来越近,恬淡的面容仿佛要像自己倒下来一样,越来越近,他的脊背也越来越发麻,整个人都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实在不正常,偏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