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小白狼又钻了进来,嗖地一下窜上了床。
出乎小狼意料的是,顾听霜并没有睡,他正在闭目凝神调息,冷不丁感觉床边陷下去一大坨,顾听霜睁开眼。
小狼讨好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用鼻头拱了拱旁边的软枕,示意它刚刚在鱼那里睡完觉过来,想要靠在头狼身边睡觉了,又嗷嗷叫了两声表示它对头狼的想念。
这一拱,枕下露出来一卷无穷书。小狼没见过这本书,它凑上来闻了闻,正要用爪子扒拉开的时候,整只狼被顾听霜揪着脖子皮拎起来了。
它的头狼眼露凶光。
随后,小狼再次被丢了出去从床上,直接顺着窗口抛了出去。咕咚一声滚落地面。
上古白狼皮糙肉厚,动辄从悬崖上滚下也毫发无伤,这点高度对小狼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然而连番的冷遇让小狼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它哭嚎着奔去找宁时亭了,一头扎进宁时亭怀里再也不肯下来。
宁时亭怎么哄都哄不好,只得走到哪里就把小狼抱到哪里。沉甸甸的一坨狼,抱久了还有点手酸。
宁时亭不知道顾听霜怎么了。
他一夜没从房里出来,过了正午倒是出来了,但是又禁止任何人打扰。听葫芦禀报说,顾听霜似乎在静修。
葫芦菱角说:“殿下是有点怪,似乎是昨天从一刻千金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了,不知道遇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下午的时候,傅慷照例过来蹭吃蹭喝主要目的是顺便看一看宁时亭。韦绝也过来了。
宁时亭向他打听了一下顾听霜的情况,询问道:“殿下昨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好像状态不太对,你和他一起的,可曾知道什么?”
傅慷一听他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边心里门儿清,一边还要憋笑,只向宁时亭保证:“宁公子,殿下他绝对什么问题都没有!他在……嗯,学习!我们昨天钻研出一种新的修行方法,据说可以让根骨尽废的人也能进行修行……”
宁时亭点点头,若有所思:“哦。原来如此,我也不再问了。”
韦绝把傅慷拉到一边:“说多错多,你知不知道?”
傅慷说:“那也得帮你的灵均王殿下混过去是不是?哎呀,这些东西说出来多不好听,万一败坏了我在宁公子面前的形象呢?”
韦绝:“你就知道宁公子。”
傅慷哼了一声:“我还说你就知道灵均王殿下呢,我问你,现在你知道殿下也看过春.宫了,有没有觉得他的形象有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