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于是飞奔到前院,变大了后蹲着,预备只要任何人靠近,它就凶他。
顾听霜的剑很沉,宁时亭费力地提来给了顾听霜,随后扶着轮椅走过来。便见到顾听霜拄着剑,将剑鞘贯入地里几寸,单手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攀上轮椅,勉励支撑着自己爬上去后坐下。
顾听霜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说:“好了。”宁时亭方才松开扶着轮椅的手,小狼也跟着窜回来了。
小肥狼蹲在顾听霜面前,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他,示意他自己今天很乖,又帮他叼回轮椅,又帮他看守大院,是否头狼可以收回最近给它的“猪”的封号。
顾听霜压根儿没理,看也不看小狼一眼。
他盯着宁时亭,的声音依然有些阴沉:“手给我,宁时亭。”
命令式的语调,冷漠强硬,带着阴鸷的影子。
顾听霜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遑论是对着他。
宁时亭有些讪讪的,“殿下……”
“刚摔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是你自己给我看,还是要我把你扒了?”顾听霜抬起眼,眼底的暗光映照着宁时亭的影子。他说完后才发觉这句话好像还有某种歧义,赶紧想收回,但是碍着自己还在发火,忍住了。
宁时亭轻轻叹了口气,半跪下来停在他身前,将袖子轻轻拉上去,露出满是伤痕的手。
顾听霜皱着眉,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在他伤口上看了个来回,好半天后才问道:“干什么的?”
宁时亭轻声说:“做返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