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交代。殿下麾下已有能人,我离开一段时间,没有关系。”宁时亭披上大氅,为自己系上领结。这一刹那,他又想起顾听霜在雪夜里追上来,为他系好领结的那个夜晚。
嗖嗖冷气顺着灯光窜上来,雪夜那么冷,心却是热腾腾的。
他推开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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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路滑,宁时亭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他来的时候带着顾斐音给他的“彩礼”,那么多数不胜数的珠宝、灵药、精致的上古武器、繁华富丽的衣装。
走的时候,只带了普通公文书信,和他那个装宝贝的木匣子。
顾斐音如今人在冬洲,他是要过去请罪,带什么其他的也不合适。深沉的夜幕压下来,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宁时亭低声嘱咐:“我先离开,你们随后走。”
随从确认:“公子还是带上我们随行吧,您一个人可怎么能行啊!”
宁时亭看着他。
随从目光闪烁,心中所思所想暴露无遗他在拖时间,等别人及早告诉顾听霜。
如今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顾听霜和宁时亭发生了什么不如说,只有他们彼此,再带上一只小狼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连葫芦菱角、画秋这样平日里多少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的人,也不明白今晚这俩人之间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宁时亭闭门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