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霜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我等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去哪里,我都不干涉。但是宁时亭,只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赶过来,这一点你不能拒绝。”
宁时亭轻声说:“好。”
“我困了。”顾听霜说,“我睡哪里?”
他先前委屈、执拗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是故作镇定,和平静背后翻涌的fēng • bō。
“殿下不嫌弃,就现在这里睡吧,这是我少年时求师的练功房。”宁时亭说,“殿下如果觉得小,我这就去给殿下收拾西边主卧。”
顾听霜看着他,似乎在斟酌:“如果我说我想和你睡在一起我保证不干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宁时亭看着他。
顾听霜把轮椅往里边一转,嘀咕说:“可是我的头很痛。小狼又不会帮我按头。”
宁时亭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好。”
小狼蹲在旁边,耳朵竖了起来,顾听霜也愣了愣。
宁时亭却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扶着顾听霜躺下,随后打水供他洗漱,自己也跟着洗漱了一遍,宽了外袍坐上床,侧身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