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厚而沉重,宁时亭无从分辨那是不是真正的狼神皮,但他将它拥入了怀里。
三天前,听书府上的信鸽送来了一封问安信,语气口吻都是听书的,但字迹已经换成了焚绿的字迹。这意味着他们和顾听霜已经见到了。
但不是顾听霜自己给他写信,他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宁时亭只能尽力猜测他的状况。
信件上有清冷的梅花香。
他忽而意识到那是谁的香气。
那是顾听霜的气息。
他在灵均王府时,自己身带异香,又时常调香,对香气敏感,他总以为是府上种了太多梅花,梅花香气来自府上,但是如今,回忆纷杳而来,他记起了少年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
强劲,孤独,傲气。
他回来了,但不给他写信。
是还在怪他吗?
宁时亭低头拥紧怀里的狼皮,手臂上的伤痕隐隐作痛起来。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报秦大人到,请见公子。”外边有人禀报,宁时亭收回思绪,抬起眼:“请让他进。”
秦灯踏雪而来,神色匆忙:“宁时亭,你可知道冬洲的事?消息是否从你这里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