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变,岁数也像从前,但他确实比他高出很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没什么改变,宁时亭却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
“你在沐浴,我……我过去等你。”
顾听霜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双耳绯红,声音也有些抖。
宁时亭说:“殿下就在这里吧。”
顾听霜怔了一下,随后说:“……好。”
他背对他转过身,随后问道:“焚流说你余毒已除,你感觉可还好?”
宁时亭从水里起身,批好衣服,拧了拧银发上的水珠,走上岸来:“都好。”
“好。”顾听霜说。
“殿下可以转过身来了。”宁时亭拢好衣襟,尽量自然地说。
顾听霜于是转过身来。
两人的距离有两三尺。
宁时亭在仔细端详他。像是想要确认他的身体状况。他一度比顾听霜自己更想要他能够站起来,而今愿望实现,却总觉得不真实。
宁时亭伸出手,像是想要碰碰他的脸颊,但是却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
身为毒鲛的惯性依然在他身上存留。
顾听霜抬起眼,宁时亭低声说:“殿下还是容臣先找银器试一试,万一还有余毒……”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见了顾听霜的眼神。
沉肃下来,带着某种执拗。
每一次顾听霜露出这样的眼神,宁时亭就知道他要做一件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事了
顾听霜大步上前,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揽进了怀里。
他扣住他的指尖,顺着手腕,抚上他的臂膊。他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欠下的都补回来似的,上瘾似的沉溺进去,他疯了一样要触碰他,把他收进自己的怀抱中。
而宁时亭也纵容着他。他慢慢地放松了自己,也终于更加有力的回抱住了顾听霜。
小狼围着他们跑圈儿,摇尾巴。
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顾听霜扳过宁时亭的脸颊,疯了一样地吻他。
宁时亭被吻得头晕目眩。
正在渐入佳境的时候,顾听霜忽而收身,分开了这个吻,他的眼神已经烧了起来,呼吸也十分急促,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问问晚上他们的药膳准备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