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总算是清醒过来,惊奇的盯着君不意:“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君不意未答,钟应便明白了,君不意大概真的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钟应想起自己昨晚想要掐死君不意、却惨遭失败的事,暗道,这样一来,君不意就不会怀疑自己,不会针对自己,自己也不用花时间想理由蒙混过关了。
不过还需要试探一下……
钟应仰头一笑,询问:“你不会是想对我负责吧?”
闻言,君不意神色透出些许微妙和纠结来:“你非女子,我……”他本想拒绝,可是对上钟应一双笑盈盈的桃花眼时,又止住。
笼在广袖下的手指微微收拢,君不意神色认真,沉吟片刻:“我便禀告父皇,再……”
“哈哈哈。”钟应噗嗤一声笑了,乐不可支,在床榻上打起滚来。这下他可以确定,君不意真的忘了。
不然君不意哪能说出这种话?
“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君不意望着钟应,求证似得问,“……可是哪里说错了?”
钟应笑的脸颊生晕,摆了摆手,解释:“我屋顶漏风,不能住了,所以才来你这里挤一挤。”
君不意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是吗?”
“你昨夜烧的厉害,大概烧蒙头了吧。”钟应抬了抬下巴,又道:“在房顶没有修好之前,我会暂时住你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钟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六个字“你介意也没用”。
君不意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微微倾身,目光划过了钟应的眼角:“你的眼圈有些红,昨夜没睡好?”
“废话!你昨晚太闹腾了。”
“对不起。”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屋中传开,听清楚这三个字的钟应呆了呆,便又听君不意道:“还有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昨晚什么都没做,甚至有点儿想shā • rén的钟应一阵沉默:“……”
“我去看看你的房间。”言罢,君不意用缎带随便扎了扎头发,起身去了隔壁。
钟应垂首摸了摸自己心脏部分,觉得君不意果真从小就爱做表面功夫,瞧这一句句平淡又戳人心肝的话,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他听到君不意的话,都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