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顿住。
少女不由扶额,呢喃:“哥哥不会又迷路了吧?”
“这……”
“快去寻他!”
这一日,九州之上不少修士记住了并列黄字碑榜首的两个名字,不久之后,他们的名字将彻底传开。
而钟应并不在乎这些,他正对着道家典籍抓狂。
正式上课第一天,他便再度感受到了当年读书时的折磨,在昏昏欲睡和狂暴之间徘徊。
直到君不意阖上经书,收拾笔墨的轻微声音方才惊动钟应。
钟应揉着眉心,打着哈欠,下意识嘀咕:“早上了吗?”
君不意:“……木夫人才离开。”
钟应瞬间惊醒,往后桌望去,便见胖墩拉着秋时远,半蹲着身子贴着墙壁走,一副鬼鬼祟祟想要开溜的模样。
“我说过答应你一件事,你想要什么?”君不意极轻的声音从身后传开,如漂浮的白云,从钟应耳边飘过。
钟应吼了一声:“死胖子!别跑!”
胖墩一激灵,瞬间撒丫子跑了。
钟应手臂一撑书桌,跃过障碍后直接追了上去,经书和笔墨便全部扔在了书桌上。
君不意:“……”
他垂眸,帮钟应收起了笔墨纸砚,又耐心的将经书上被钟应睡出来的褶皱一一抚平,如玉手指划过书面时,君不意心中不由浮起一个念头。
他这位同窗上课睡大觉究竟是基础扎实、早便学会了这些,还是……单纯的上课走神?
胖墩从食堂买了几个肉包子,不敢停留,一路溜进了澡堂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间段,澡堂人非常少,只有一两个光着膀子,腰间围着一块白布的少年上上下下、走来走去。
胖墩往地面一蹲,一边一口半个肉包,一边含含糊糊说:“幸好我机灵,跑的利索。”
“为什么要跑。”秋时远被拉着跑了一路,这个时候才喘了口气,他向来不会拒绝人,然而心里头又全是疑惑。
“废话,我今天坑了应兄弟好几次,他被别人嘲笑时,我还没帮他,跟别人一起不信任他,他不揍我才怪!”
秋时远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