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看着直撇嘴,冲着屋内喊了一句:“放书架干嘛?我要放武器架!”
堂堂魔君怎么能跟“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扯上边?就该在自己的卧房摆上一件件或血光弥漫、或杀气冲霄的魔器,再将自己的战利品摆到最显眼的地方才对。
君不意抬手一指,淡淡回答:“你屋子在那边,你可以去放武器架。”
钟应:“……”
呃……这里的确是君不意的房间,钟应自己的卧房依旧“风雪交加”。
瞧了一会儿,钟应又发现,君不意摆在右边书架上的经书有些眼熟,抬手一指:“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我帮你带过来了。”君不意没有回头,抱着朱红印金纹的琴盒,正打算挂墙壁上。
“直接放在那里不就行了?放屋子里多碍眼啊。”
“我把太玄经也带过来了。”君不意将琴盒小心翼翼挂好,“你不是要抄写两遍太玄经吗?”
钟应:“……”
安静了许久,咕噜噜的声音响起,钟应道:“这是给你的。”
君不意回眸,便见瘸了腿的桌子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其中甚至有几盒糕点,香甜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别人孝敬给我们的,全在这里了。”钟应摊了摊手,“我分不清哪些是给你的了。”
“孝敬?”
钟应从窗棂爬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弱者给强者供上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你们重明国不就是这样?重明国百姓千年万年来供奉着你们皇室。”
君不意神色稍缓。
钟应见他有反应,一边吃着颜钰送的七香果糕,一边凑过身子好奇询问:“你刚刚这么生气做什么?”
“……”
明白问不出什么结果后,钟应翻了个白眼,忍着自己脾气瞎扯理由:“我刚刚就是帮你整理衣襟。”
君不意抿唇不语。
钟应继续扯:“然后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尽管君不意一言不发,钟应还是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说的话,君不意一个字都不信。
钟应没耐心想第三个理由,直接扯开了自己衣襟,露出半边胸膛:“来啊,我让你摸回来,这总行了吧?”
“……”
钟应决定蒙头睡觉,等明天问胖墩时,才听到了君不意清清淡淡的声音:“我衣裳没洗,你教教我吧?”
这是不打算追究了?
既然君不意都不打算追究了,钟应立刻扔之脑后,嘲笑:“你怎么笨成这样?”
君不意抱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站在门口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