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听见微风拂面般的声音:“你自己……要用?”
自己用?
怎么可能?!
钟应立刻否认:“谁要用这玩意,我就玩玩,玩玩懂吗?”
君不意再度沉默,看钟应的眼神透着一言难尽的微妙,似乎在问“怎么玩”。
钟应意外读懂了死对头的眼神,觉得脸上有些灼热,语速极快的问:“借还是不借?”
“抱歉。”君不意垂下眼帘,认认真真回答,“我没有。”
“你怎么会没有?”钟应一脸不信,“你若是觉得自己吃亏的话,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我……真没有。”
“我直接用功绩点跟你买吧。”
“……”许是不耐钟应的胡搅蛮缠,君不意声音带上了几分冰雪的沁凉,“我觉得你对我也许有什么误解,但是我真没有。”
钟应正要开口,君不意淡淡又道:“奉劝一句,以后莫要再说如此轻浮之言。”
言罢,君不意挥袖离开。
门口处,胖墩和秋时远两人因为这番变故未曾走远。赤丹太子一贯克己复礼,即便心中有些许不悦,依旧点头致意。
钟应抱着衣裳,往扫去了堆雪的台阶上一坐,托着腮一脸的不解。
胖墩两个目送白裳鸦发的少年走远,抱着一颗八卦之心小跑到了钟应面前。
“兄弟,你刚刚也太流氓了吧。”胖墩蹲下身子,摆出非常夸张的神色来,“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钟应斜斜向胖墩:“他刚刚什么意思?要我谨言慎行?”
胖墩啊了一声,搓了搓手:“虽然你现在是我老大,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你刚刚那几句话的确不妥,问人家要肚兜就算了,人家不同意,你还胡搅蛮缠?!我刚刚差点儿以为,君姑娘要揍你。”
“君姑娘这脾气,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的。”胖墩感叹。
钟应不由撇了撇嘴。胖墩明明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可是在胖墩心里,估摸着已经给君不意打上“品性高洁”的标签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无论走在哪里,无论合不合群,君不意总是能轻易获得别人极高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