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到现在,还未到身体极限,钟应自然不会停歇。
他对面的师兄一脸便秘的表情,艰难的举起了手,突然问了一句:“钟师弟,过两天你就要笔试了,你今天不回去好好复习吗?”
钟应在瑶光院的演武场“打”出了凶名。
同时,他在王八榜垫底四年的事,也无人不晓无人不晓,成了学生们吃饱喝足之后的笑谈。
“过两天又要笔试了?”钟应稍稍抬高音量,一脸诧异,“谁说的?”
钟应目光扫过同级学生。
不同于师兄师姐们对钟应的敬而远之,同级的学生们,对于钟应“大杀四方”之事,有种荣辱与共的骄傲。
因此,很快便有人点头,回答:“院主的确说过。”
钟应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好像吃了黄莲似得苦。
上学四年,若问钟应:你觉得什么最麻烦?什么最让人痛恨?
钟应妥妥回答五个字:笔试!王八榜!
没了比试的兴趣,钟应留下一群欢欣雀跃的师兄们,去澡堂泡了一会儿,洗去了一身烟尘。
离开澡堂时,天色已经黑了,钟应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打算挑灯夜读。
这个时候,君不意早便点亮了屋内灯盏,点燃了清心香,手里头捏着一本经书,翻看许久了。
钟应风风火火回来之后,从书架上抱过一大摞经书,放在书桌上。他坐在君不意对面,一脸认真刻苦,试图搞明白经书中那些拗口词句的意思。
君不意有些意外:“你不是不爱看这些吗?”
钟应低着头,细碎的额发在额前留下浅浅的阴影,他颇为不耐烦的开口:“别吵我!”
君不意抿唇,明澈的瞳孔浮现些许笑意来。
钟应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书。
然而他是个实战派,擅长一力破万法,实在不是看书的料,没没多久就开始哈欠了,又过了一会儿,两只眼皮子千斤坠似得的往下坠,整个人跟小鸡啄米似得,脑袋一点一点的……
“砰”的一声,钟应额头直接撞上了书桌。
钟应嘶了一声,总算清醒一些了,扔了经书向着君不意望去。
夏日太过闷热,因此睡前并没有关上窗棂,夜间清凉的风便灌入室内,吹的人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