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
他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发现君不意整个没入水中,水面漂浮着一件白袍,白袍完全浸湿。
“你不会害羞了吧?”钟应蹲在岸上,用手指头戳了戳白袍,忍不住问道。
话音一落,水流向着两边分开,君不意从中冒出半边身子。
墨色长发完全沾湿,额发发梢沾着水珠子,一半长发则倾泄入温水中,如盛放的墨莲。白衣半透明,露出几分春色来。
君不意垂下眼帘,用手拧长发时,钟应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头,勾住了衣袍一角,想要将碍事的白袍扯去。
君不意微愣,手指微微蜷曲,却意外的没有阻止。
白衣滑下肩头,露出锁骨和胸膛处的秘纹,秘纹上还沾着水珠子。
随后应该是……
当初极乐城摸到的东西,这次隐隐约约看到了。
钟应微微僵住,将视线从水下挪开,松开了白袍,猛的起身:“你自己沐浴,我先走了。”
还没起身,钟应手腕就被握住,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儿扑进水里,衣袍被水沾湿时,君不意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你要说话不算数?”
声音又轻又低,被水汽氤氲,沾了几分温软,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不就搓个背吗?我可没说话不算数。”钟应心口跳的极快,瞪向君不意,“你弄湿我衣服了,还不快松手!”
君不意垂下眼帘,眼角被水汽蒸的微红:“很抱歉。”
他缓缓松开手指时,钟应轻轻咳了一声,目光乱,瞧见墙壁上的手巾,便道:“我去拿一下手巾。”
“嗯。”
钟应捏着手巾过来时,君不意低着头,伸出手,向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顺着手指瞧过去,钟应看到了半飘在水面、半搭在岸边的衣袍。莫名的,钟应懂了君不意的意思,摸了摸脸,他提起衣袍挂在了架子上,看着君不意时,又犯了难。
那个啥……
搓澡该从哪里开始搓?
钟应瞧着君不意光滑滴水的后背,陷入了两难之地。迟疑了好一会儿,钟应决定随便搓。
随便乱擦时,钟应没话找话:“你怎么不把头发扎一下?”
“一块洗。”
“哦。”钟应蹙着眉头,继续想话题,想不到干脆乱七八糟的嘀咕,“我没帮人搓过澡,你要是不舒服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