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见钟应不说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瞧瞧人家什么修为你什么修为!你修为不如人家就算了,还次次王八榜垫底……”
抬高音量,钟岳说:“最重要的是,你都不随我学剑,偏偏要去学什么枪!”
“灭却枪很好。”
“你……”
君不意泡了一遍凉水后,从浴池中踏出。
身上所有气息都被洗去,怕被钟应看出究竟来,他又重新上了一遍药,将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随后穿上了书院的白袍镶金边校服。
盘膝坐于床榻上,君不意从怀中掏出千目镜,注入灵力之后,唤了一声:“父皇。”
“回来了?”重明皇很快便回复了,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禁地中还有流萤吗?”
君不意垂下眼帘,烛火的光勾略出他的身形,修长冷淡。
他回答:“有,很多。”
万千流萤,仿佛无数颗星子。
重明皇陷入了沉默,半晌,千目镜灵光暗淡,重明皇已经切断了联系。从始至终,重明皇都没问过他的儿子有没有受伤,或者稍微夸赞一句……
君不意不甚在意的收起千目镜,阖上双眸,盘膝打坐,心如止水,一片沉静,仿佛泛不起一丝波澜。
有人推开了院门,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穿过紫藤萝的院子和走廊,停在了卧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