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赶紧拉着秋时远冒了出来,语速极快:“老大,君师兄昨天没看到你参加试炼,有些遗憾,所以这次早早结束了阵法试炼,想看看你在台上的风姿,没想到你也结束的这么快。”说完之后,胖墩用邀功的目光望着君不意。
君不意:“……”
钟应愣了愣,下意识说道:“……那我下次揍人揍慢些?”
君不意:“……”
围观了刚刚那场战斗,又恰好听到钟应这句话的学生,默默远离钟应,在心中祈祷,自己在论道之战上千万别遇上钟应。
沉默了片刻,夫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七演武台,拾壹场,慕归心,风彦霖……”
钟应对论道之战其他人的比试兴趣寥寥,然而这两个名字的主人,钟应都认识。
慕归心不用说,同窗近五年,这个温润端方的少年,凭借他的好脾气,和学堂所有学生的关系都不错,包括钟应四人。
风彦霖是天权院剑修,有着钟岳这层关系,钟应认识天权院许多人,而风彦霖剑术极为出众,参加了论道之战和论剑术两项试炼,是试炼前三的热门之一。
慕归心昨天受了伤,今天又撞上风彦霖,可以说倒霉透顶。
几位同窗替慕归心惋惜时,慕归心到并不担心,只笑道:“顺从本心,尽力而为便够了,只不过劳烦几位师兄弟别告诉我父亲,不然我父亲又该说我了。”
胖墩笑容讨喜:“慕师兄,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钟应几人也真心实意的勉励一句。
“时间充足的话,我们不如看完慕师弟这场比试吧?”钟应侧首,跟君不意耳语。
君不意并无异议,回了一声:“好。”
慕归心轻笑一声,拾阶而上,在演武台上站定,看到对面上台的青年后,拱手一礼。
在天权院主秦焕的带领下,天权院学生个个冷硬如铁,不近人情,比如说皇甫旭月。然而也有例外,比如说风彦霖。
风彦霖修的是逍遥剑,为人也洒脱不羁,施施然还了一个礼后,抱着一把长剑笑嘻嘻说道:“慕师弟,我知道你昨天受了伤,现在还未痊愈,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样吧,我站着不动,任由你施展一次召灵之术,等你召灵之术成功,我在动手如何?”
慕归心眸光一亮,他并非死板之辈,也看得出对方的好意,便欣然接受,一脸感激:“多谢风师兄。”
风彦霖做了个请的手势,慕归心轻握碧色长笛,横笛吹奏。
衣袍猎猎,碧笛上垂挂的金色流苏在风中起伏,慕归心的眉眼显得格外温和秀丽。
风彦霖唇角含着些许笑意,手指轻敲剑鞘,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