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水浪汹涌,水龙扫尾,或是火焰升腾,火凤爪来,或是狂风暴雨,风刃雨刀……
然而不管多繁乱,钟应手中只有一把灭却枪,却能荡平一切!将水龙爆头,火凤断翼,扫去刀林剑雨,跟君不意硬碰硬,似乎所有花招对他都没有用。
钟应全心全意沉入战斗中,战意越来越浓,心中越来越兴奋!
他享受这般战斗!从很久以前起,他便沉迷于此,这似乎是他刻印在骨肉灵魂中的本能。
而如今,憋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尽兴。
钟应不知道君不意如何想,然而偶尔对上君不意丹青水墨似得眸子时,钟应虽然看不到兴奋、狂热,却也看不到厌恶和不满。
君不意应该也是享受这样的战斗的。
魔君和莲中君斗了数百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有些相似。
除了两人外,台上台下陷入死寂。
夫子们沉着眉眼,观看这场出乎意料的决战,神色有些凝重。
阿宛迟疑:“剑主,钟应什么时候领悟杀戮道意,走上杀戮之道的?”她这个做院主的,居然现在才发现。
钟岳心脏跳的极快,看到钟应背影那刻,他恍惚看见了当年的魔皇逐晏。
他想:该说不愧是亲生父子吗?
衣袖之下手指紧握成拳,钟岳面上却恢复了平静,缓缓坐回位置时,阿宛看着杀气滔天,几乎凝成实质的钟应道:“这般杀意,没有屠戮万千,根本做不到,可是这孩子手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命?”
摇了摇头,阿宛继续道:“这不可能的!”
“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哪里去shā • rén?”钟岳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估摸着是领悟了灭却枪上的杀戮之意吧。我儿子,天赋资质就是高!”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儿子底牌多的是。”钟岳斜睨一眼,为自家心肝儿子打掩护,“这就惊讶了?”
阿宛:“……”
围观学生惊的倒抽一口气,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场战斗,不!该说厮杀!
这哪里是放水?这么狠,根本就是“杀父夺妻”之仇啊!
纵观数百年来的七院试炼,也没几个真的拼命的!
两人暂时分不出胜负,君不意挑开携着黑焰的灭却枪,察觉到枪尖可怖的杀戮之意在不断攀升,甚至即将到达临界点时,果断抛出山河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