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然而钟应从来不会抚琴,生不出丝毫同感,便指了指棋笥说道:“为什么给他白子?就是我个不懂下棋的人都知道先黑后白,谁先手谁有优势,不是你指教他吗?”
钟应挑衅,“还要他让你?”
“又开始维护心上人了~”
钟应:“……”又来了!又拿自己和君不意的关系打趣了!
不等钟应反驳,神君便道:“我给君小友白子,只是因为他适合白子而已,毕竟他是仙我为魔。”
这什么鬼道理?
“应应,我要学的不是棋艺,执黑子和执白子并无差别。”君不意对钟应耳语。
温热的呼吸吹过耳垂,痒的钟应歪头,钟应捂着耳朵嘀咕:“行吧,你们自己折腾。”
“嗯。”
两人就着棋局,慢悠悠的落子。
钟应托着腮,一会儿瞅瞅君不意,一会儿瞧瞧雪回神君,一会儿皱着眉头看棋局。钟应发觉,他们大概真不是在下棋。
说好的先黑后白,可是雪回神君却让君不意持白子先落子。君不意迟疑时,雪回神君便指了指棋盘,告诉他该在哪里落子。有时候白子落下三四粒,黑子才落下一粒,有时候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钟应甚至看见雪回神君手指头点在白子上,划出了半个圆,然后停在了老远。
偏偏君不意似乎看的懂,客客气气道:“受教。”
……这两人有病吧?钟应忍不住想。
虽然说,钟应同意了君不意跟雪回神君下棋,但是两人你来我往乱七八糟不知道在干嘛,还很有共同语言似得,让钟应看的很不爽。
于是,钟应咳了几声。
君不意顺手将竹节杯递到钟应面前:“先润润喉咙,等出去后,我给你泡果茶。”
钟应冷硬的将竹节杯推了回去。
君不意眨了眨眼,疑惑的望着钟应。他刚刚完全被棋局吸引,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混蛋又炸了。
“君小友。”雪回神君开口,“钟小友许是觉得无聊。”
“那……”
君不意正想说他不学了,雪回神君先一步开口:“君小友,你介意让钟小友坐我身边吗?”顿了顿,雪回神君补充,“钟小友非此道之人,但是我可以让他看清楚“棋局”。”
“……好。”君不意稍稍迟疑后,点了点头。
钟应翻了个白眼,直接翻身过去,大老爷们似得盘膝而坐。
“抬手。”雪回神君示意。
钟应伸出手后,雪回神君隔着衣袖,轻轻握住了钟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