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经常和君不意小酌一两口,因此君不意并无怀疑,沉吟:“十坛酒太多了,明天我们送八坛给伯父。”
钟岳爱喝酒,不管酒好不好喝,只要知道是自家心肝儿子酿的酒,钟岳无论如何都会收下,甚至会拿出去炫耀一番。
剩下两坛够他们喝了,君不意计算了一下两人的酒量,觉得他们一个月也未必喝的完两坛酒。
钟应点了点头,从鼻尖嗯了一声。
他暗暗想,两坛足够,真喝十坛酒,两人估计醉的不省人事好几天,到时候什么都做不成,光睡觉了……
君不意从玉佩中拿出两个小铁楸,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刨开紫藤花架下的土壤,抱出一坛坛美酒。
拭去泥红酒坛上湿润的泥土,君不意掀开酒盖,微微垂首,桃花的香味和酒的醇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这一坛是桃花酿。”君不意合上酒盖,递给钟应。
钟应搬到了石桌上。
青梅的芬芳飘过鼻尖,君不意回首:“这一坛是青梅酒。”
“好,我来搬。”
“这坛是石冻春……”
“这一坛是……竹叶青。”
“还有这一坛梨花白……”
石桌上摆不下十个酒坛,钟应干脆全部挪到了树根下,每一种美酒倒一小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味道。
“味道还行,不过这些酒怎么都这么淡?一点儿都不烈,也就石冻春好些。”钟应双手捧着碧玉杯子,嫌弃的皱了皱鼻尖。
君不意将土壤填回去,掐诀除去衣袂上的新土,抬步向钟应走去:“我们两个喝不了烈酒,这样便足够了。”
石桌旁铺了一块竹席,竹席上放了几簇紫藤花,钟应便坐在竹席上,一条腿竖起,一条腿曲着,闻言撇了撇嘴:“我爹不喝这么淡的酒。”
言罢,钟应挑出了石冻春和竹叶青,拍了拍酒坛子:“就这两坛还行。”
“你打算将这两坛送给伯父?”
“谁说的?”钟应收了另外八坛美酒,“那八坛送给我爹,这两坛我们喝。”
君不意:“……”
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钟应说的是钟岳爱喝烈酒,结果钟应将石冻春和竹叶青留下,把另外八坛送出去……钟岳喜欢什么,钟应便不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