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端着竹节做的被子进来,喂钟岳喝水:“你别听他瞎说,这是昨天阿晏打的野猪肉。”
“可是……”
“这种荒兽皮厚肉厚,难以料理,口感又硬又涩,没人吃的。”
钟岳抹了把眼睛,总算松了口气。
逐晏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小哭包总算说话了。”
他无家可归,自己一个人也活不下去,就一直跟着逐晏和海珠。
海珠不会纺织,只会将衣袍上的破洞缝起来,许是见钟岳消沉,总是缩成一团,一点风吹草动便尖叫惊恐,便拍着还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说:“我以后便是你娘,会保护你的。”
“那我是什么?他爹?”逐晏闻言,歪了歪头。
海珠闹了个大红脸。
逐晏扭过头:“我才不要当个小哭包的爹。”
海珠意识到了不妥,揽着钟岳的小肩膀,冥思苦想好一会儿说:“你没爹娘,我和阿晏也没有,但是我们可以当一家人啊!阿晏最大,他是哥哥,我比你大,我是姐姐。”
糊里糊涂被海珠算为一家人,钟岳抱着双腿埋着头不语。
逐晏嘲笑四傻这个名字,海珠问他有没有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