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咬断了玄蛇两首,杀死了玄蛇,玄龙一脉分崩离析,一团乱麻,龙棠带着龙蝶不知所踪,我抓了个人问清了情况……你中的是欲蛇涎水,只有欲蛇之胆才能解毒,但是玄龙一脉并没有圈养欲蛇。”
疏影君声音如清凉的冷香,于钟应来说,却是致命之毒,令他不自觉的战栗。
钟应蜷缩成一团,咬住了大拇指,眉宇隐忍,却依旧泄露了一丝隐约的啜泣……
“我这边有清心丹,祛火丹,忘尘香等,你先用着,我去抓欲蛇……”
声音戛然而止,疏影君敏锐的听到了那小喵儿似的微弱声音,凤眸沉了沉,丹青水墨似得瞳孔笼罩了一层浓重之色,如山水之间一场蒙蒙细雨。
他转过屏风,在池畔停下,看到了缩成一团的钟应,问:“我刚刚的话依旧作数,我可以当你的解药。”
声音既清又冷,去高山之雪,于钟应来说却抵过世间万千诱惑。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因为墨发遮住了容颜,而看不清钟应脸上的神态,疏影君转身欲离开。
才迈开脚步,他便听到了钟应轻微的声音。
“君不意……”
他以为这是错觉。
“别走……”随后,钟应抬高音量:“君不意!”
水流哗啦声传来,钟应从冰水中起身,坐在池畔,水珠子从衣袂、发梢滚滚而落。
疏影君回首,对上了钟应的眸子。
熔金的眸子中盛着燎原之火,仿佛能将三千世界焚烬,眼底却只映着疏影君一人的身影,唯有他衣角的白梅,才能在那样的烈焰之中,开出欺霜之花。
他搂住钟应腰身,扶起钟应身体时,钟应便像八爪鱼一般,死死抱住了疏影君,无意识拉扯他的衣物。
疏影君沙哑的嗓音问:“我是谁?”
钟应浓密的眼睫毛上沾了不少细小的水珠子,如群星般璀璨,他眨了眨眼,手指非常稳的抓住了帷幕一角,掀开了帷幕,扔至一边。
鸦发之下,是苍白的皮肤,清冷的眉眼,眼角两颗朱砂痣却在这份冷清之中,添了三分妖冶。
……是故人的容颜。
“小妖精。”钟应呢喃。
他蹭过去,沾了沾熟悉的唇瓣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