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想了想,也有点儿舍不得煮那两条文鳐鱼了,君不意养了五年的鱼,那两条文鳐鱼就跟他们儿女似得,还生了一堆孙子孙女,的确该好好对待……呸!
钟应把奇奇怪怪的想法拍走,笑盈盈的提议:“我帮你束发吧?”不等君不意拒绝,他抢先说道,“不是说好了给我一个机会吗?总不能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吧?”
“……好。”
钟应手巧,长发在他手中柔顺整齐,手指头缠着白发时,他低声感叹:“还是黑发好看。”
这三千华发,总是在提醒他,他当年做了什么。
钟应自然不会忘记,但是老对着这头白发,总觉得……胸闷闷的。
君不意未语,轻轻垂下眼帘。
头发很快束好,君不意声音又清又雅:“老院主叫我过去。”
“丹药的事对不对?你快去。”钟应催促。
君不意轻嗯一声,似乎有些不放心,回首说道:“若是头还晕的话,吃一颗清心丹。”
“好好好,我待会儿肯定吃,就算头不晕,也吃。”钟应满口答应,这个时候君不意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更何况这一句话音调虽然淡,字里字外透着一分担忧的意味,“不过,为什么非要吃清心丹,或者醒酒汤?”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君不意伸手,如玉的手指划过钟应微勾的眼角,眼尾薄红,如桃花瓣般绮丽,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语气道,“你喝醉酒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