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说话时,眉目鲜活,灼灼生辉,令人难以挪开目光。
见君不意不说话,钟应补充:“当然,我能考第四,你帮了挺大的忙,当年还是你帮我补的课。”
君不意眨了眨眼:“傻!”
钟应倒抽了一口凉气,听到这个“傻”字,觉得这事儿没法子完了,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说谁傻?”
君不意轻咳一声:“……我指孟师弟。”
钟应不记仇,乐了,笑盈盈道:“孟长芳是傻,他最后一次考了王八榜垫底哈哈!”
钟应完全想不起自己那两世王八榜的耻辱,尽情嘲笑孟长芳,“我跟你说,他也没死,他当年只是死遁而已,实际上他是我亲爹的旧部魍魉君孟长芳,一直在骗我们,不过他完了,秋师弟跟我说,要是再见到他,就砍了他~”
“……”
目光在钟应微扬的唇角停留了很久,君不意安静的听着钟应念叨,垂下眼帘,遮掩住凤眸中的动容之色,声音微不可闻:“真傻……”
口口声声说对敌人手下留情是傻,可是钟应面对他时,到底手下留情了,可不就是傻?
可是,这样的性子,却让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弃……
甚至于六十年的沉睡,在那样的笑容下,也不算什么了。
最重要的事,钟应所说的“过去”,绝对不会成为未来,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再次在一起,他绝对不会有对钟应举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