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遇叫的异常凄惨。
等钟应出了口气,提着胜遇出门时,胜遇尾巴都秃了,在魔爪下瑟瑟发抖,泪眼汪汪。
钟应很容易就寻到了君不意。
莲中君坐在小楼屋脊最高处,垂眸抚琴,一点曦光落在他拨弄琴弦的指尖,像沾了鎏金的玉,晃的人心慌。
火凤清啼一声,闻妙音而来,欢欣而舞。
钟应驻足听了一会儿,不由得想,不一样的。
他的君不意抚琴时,琴声中总有把小勾子,好像在对钟应说什么,引的钟应细品其间真意。
可是,眼前的莲中君琴声中什么都没有,令他空落落有些失望时,心尖又被扎了一样心疼。
他想让他开心点,无论是哪个君不意。
最后一个尾音悠悠荡开,火凤凑到君不意身前轻啄着他掌心的灵石。
钟应回过神,朝着那方向喊了一声。
君不意踩了片云似的轻盈落地,目光扫向秃了的大肥鸡,定格在一路延伸的羽毛上。
三叔头顶着一片淡紫色花瓣,从池面冒出来,脆生生的喊:“小侄子,侄媳妇最讨厌脏兮兮了。”
“我马上收拾。”钟应回了三叔后,又跟君不意说,“咋们把胜遇吃了吧,我挺擅长烤东西的。”
未了,附上充满杀气的一笑。
胜遇“嘎”的一声,吓晕过去。
最后,钟应并没有真烤了胜遇,而是简单下了两碗面。
昨夜君不意惊讶于魔君一手好厨艺,今天再次看到他忙碌,惊讶散去,脑海中闪过“洗手作羹汤”“贤惠”等与赤离君似乎完全不搭词汇。
钟应抱怨:“都你太惯着那只大肥鸡了。”
“那只胜遇是你养的?”
“你养的。”钟应回答,“要不是在你这里养了这么久,养成习惯了,我早就烤了,你瞧它长的多肥啊。”
“……”君不意养了两只听话的火凤凰,并不觉得自己会养一只学鸭子叫的丢人玩意。
“钟应。”君不意唤道。
“嗯?”
君不意声音缓缓响起,如在千山万水间回荡的梵音:“你当年重生回少年时,神魂与你少年时期的魂魄融合,才造就如今的你,我的情况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