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又将那些接下暗杀自己任务的刺客逐个杀死,因此而触怒不留人,被下达绝杀令千里流亡。
但如今却依旧领着不留人的刺客远赴北地深处,要置自己于死地。
“烬夜?”
萧崇琰释出一缕剑气抵住对方咽喉,逼迫那白衣刺客抬起脸,在那全然纯粹的杀意下微微皱眉。
烬夜如今的模样,分明是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甚至像是连身为“人”的意识都被清理干净,只余下关于shā • rén的记忆,便如同一件只知道shā • rén的工具那般。
只是这把锋利的工具,如今握在谁的手中?
或者说如今的不留人,这个沧澜大陆最神秘的刺客组织,究竟被谁在操控着?
“呃啊啊……杀,杀死,杀死你!”
这时跪伏在地的白衣刺客却忽然又挣扎起来,像是完全不顾那洞穿自己身体的不行剑,宁愿心脏被彻底搅碎,身体被剑刃撕裂,也要爬向自己的任务目标,直到死亡降临。
不行剑牢牢钉死在原地,烬夜却已经向前挣扎着爬出半步,伤口被撕扯着裂开更可怕的伤痕,鲜血喷涌而出,几乎将白衣刺客染成了一个血人。
“杀……要杀……杀了你……”
但那在地面艰难蠕动爬行的男人却仍旧在无知无觉地低声喃喃着,仿佛“杀死萧崇琰”是被刻入神魂不可违背的命令,即便是死,也要将其完成。
萧崇琰有些厌恶地看了眼满地鲜血淋漓的狼藉场面,对那控制着烬夜的人感到厌烦至极。
在不行剑剑身即将完全撕裂烬夜心脏的前一刻,萧崇琰冷淡地看了眼脚下狼狈不堪的白衣刺客,低低开口唤道:“不行。”
不行剑剑身倏尔消散,不再禁锢着那已然濒死的白衣刺客,却在下一刻又出现在对方脑后,以剑鞘狠狠地拍下,干脆利落地将白衣刺客拍昏过去。
萧崇琰已经离开原地,远远避开了这一片被血水染红的雪地。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不高兴。
在他身后,不行剑任劳任怨地干着脏活累活,先以剑气封住烬夜伤口,勉强留住对方最后一口气,再一剑挑起白衣刺客后领,毫不怜惜地将其一路拖走,追赶向自己的主人。
“嗡嗡。”
——主人你慢点走啊!
不行剑丝毫不知,它将烬夜一路拖走,在雪地间留下蜿蜒的血痕,看在萧崇琰眼中只觉得更加糟心,原本在这座山庄内修养身体的打算已然完全泡汤,萧崇琰只想回房睡上一觉,让不行剑和烬夜都离自己远点儿,老老实实在院中自己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