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我想见见少夫人,还请您帮我引荐。”
虞青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去找杨丝婉取经,学习一下如何让男子鬼迷心窍,不惜以命与父母抗争,为爱人争取一个正妻名分。
“她?她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不起,杨家的灭门案给她打击不小。”
接下来,孙夫人又唠叨了好些什么孙乾运的小妾生的庶子半年前就已经娶妻,娶的还是同级官员家的嫡女,刚成亲没两个月,人家就怀孕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震平尽管嫡长子的地位不可撼动,可是无论在前途上还是名誉上,拿去跟庶子比较,都是要逊色不少的。
外面的闲言闲语已经不少了,再加上这杨家灭门案,杨丝婉成了不祥之人,孙震平又被牵连,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虞青凤一直安慰孙夫人,说了不少对方爱听的话,无非是嫡长子的地位如巍峨山峰,不可动摇之类。
午后,孙夫人终于同意带着她以探病的名义去见杨丝婉。
孙夫人先是独自进入房间,跟卧床的杨丝婉嘱咐了一番,然后才请虞青凤进入。
虞青凤屏退左右,单独坐在床榻对面,面对半倚靠在枕头上、面色煞白、虚弱咳嗽的杨丝婉。
果然,这杨丝婉姿色平平。
虞青凤更加断定了孙震平对她并无感情,不过是小门小户、毫无背景的姑娘好拿捏掌控,能够帮他保守一辈子秘密而已。
“少夫人,请节哀,保重身体啊。”虞青凤关切问候。
杨丝婉艰难撑着身子面对虞青凤微笑点头。
“多谢虞姑娘。敢问虞姑娘,大理寺特来复核我娘家的案子,莫非是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妥?”
“这个嘛,裴大人的公务,我是真的不懂。”
虞青凤的口风极紧,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套出点什么。
“我原本以为案子尘埃落定,我要做的就是面对现实,尽快走出来,养好身体。可若真凶不是那梁磊,又叫我如何面对?”杨丝婉一面擦泪一面楚楚可怜地说道。
“少夫人,想必孙夫人也跟你介绍过了我来见您的目的,还望你指点一二。”虞青凤客客气气地转移了话题。
杨丝婉嘴角抽动,本就因为虚弱而无力低垂的眼帘又像是坠上了千斤重的石头,连连苦笑。
“谈不上指点。实不相瞒,不单单是外人不解,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我也曾问过震平,以他的身份样貌才学,怎会对我一见钟情。”
“他怎么答?”虞青凤佯装迫不及待。
“他说我们俩定是前世未断的缘分,今生命定的连理,除了月老,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得,花言巧语,说了跟没说一样。
“如今我在孙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先不说我这肚子不如比我后进门的妯娌争气,就说娘家的惨案……唉,现在外面都传言我是不祥之人,有执意相信狐仙复仇之说的人,说我也是杨家人,狐仙斩草除根也不会放过我。只是因为我身处官家府邸,狐仙恐惧官家威严,无法进入,否则的话……”
“所以案发之后,你从来都没有出过孙府?”
杨丝婉长长叹息,“你看我这身子,我也是出不去啊。可待到我身子好转,我是一定要出去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官家定论,我是知县大人的儿媳,又怎可相信惧怕狐仙这等无稽之谈?”
“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女子就是命苦。”
虞青凤戏精附体,与杨丝婉感同身受般,竟然挤出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