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位赌客虽然留了下来,但在安哥拉身周忽然散发出的侵略性气场之下,他们都不免承受了一些心理压力。有些人甚至紧张得手心出汗,安哥拉的观察能力非常强,这一幕完全收入了他的眼中。
“放轻松,我只是把游戏进度稍稍加快了一点,”安哥拉把玩着自己手上灰色的筹码,“万一输完了钱,再去用金币换,又不会因为筹码没了而被踢出‘山腰’。”
“希望你不是自不量力,虚张声势赢到最后的人肯定是我!”他的对家虽然发了狠话,但他的眼睛完全不敢看向依然微笑的安哥拉,“只会偷鸡的东西看我不一把就把你全部筹码都赢过来!”
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也是在dǔ • bó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点,运气是不可控的,但技巧是可控的。人终究还是情感的奴隶,若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不免会犯错。赌局之中,瞬息万变,只要一个小小的失误,便会万劫不复,筹码如流水,进进出出,说不一定就全部输光了。
很显然,这几个赌客虽然有点运气,但他们还是没有与其运气匹配的实力,更不要说心理素质了。只要被安哥拉抓到一点点空子,这几个人肯定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
牌局在继续,但桌上的四个人显然觉得在加大倍率的安哥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是稍稍看他一眼,似乎都会被他身周的逼人的沉重气场给吓退。而且现在打牌似乎和先前俨然变成了两种活动。
要说先前的打牌是一种娱乐活动,那现在的符文牌就是一场极其让人折磨的马拉松。每当安哥拉一上手,他们其中的某个人总会被卡住。在得到牌权的人出出牌之后,即使其他人能够出牌,也仅仅是甩掉一两张小牌,而安哥拉恰恰能够压掉下家出出来的所有牌。
一轮又一轮下去,牌权一次次回到安哥拉的手中,而可以摸的牌越来越少。安哥拉现在手里有两张牌,一张是三阶风,另外一张是四阶光。他实际上在几轮之前就可以把自己手里的牌给出完的,但他特地留了几手,控制每个人的手牌数量。这样的话,他便可以赢的更多了。
让别人“全关”看的是运气,而“缺一张”看的是牌手的技术手段。安哥拉想让尽可能多的玩家手中只剩一张牌,这样就可以赢得更多。他稍微算了一下,把这四个人手中的筹码全赢过来完全可以支撑他爬到“山顶”。既然他们有胆子和他打牌,那他们也应该做好了输或赢的准备。
其他四位赌客的脸上甚至都呈猪肝色,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剩了两张牌,而现在的牌权在安哥拉手里。所有人都得看他的手牌来跟,而他先前完全没有给任何人机会,甚至整个牌局之上变成了一个人的独角戏,其他人只能干瞪眼。
“三阶风。”安哥拉稍稍算了一下,在其他人的手里至少有一个人能够压过他打出的牌,而先前的四阶牌全都被他们打了个遍,他这把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下家竟然罕见地面露喜色,他抽出自己手中一张火红色的牌,啪地一声摔在了桌子的中央:“三阶火!”
“运气不错。”安哥拉耸了耸肩,却看到另外一个人有打出了三阶水属性的符文牌,“居然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