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哭泣之人不是许大茂印象中的那个所谓的女鬼,是四合院的住户,禽兽满员四合院这部戏的经典主人公,贾家儿媳妇秦淮茹。
生活的不容易,让秦淮茹极度压抑了,贾张氏的责骂,贾东旭的藐视,街坊们的冷漠,变成了砍向秦淮茹的无情刀剑,让秦淮茹心神惧裂,遍体鳞伤,整个人处在一种强烈的崩溃边缘。
哭泣成了秦淮茹发泄心中不快的唯一手段,她将女厕所当做了自己发泄心中抑郁的场地。经常趁着贾张氏熟睡且厕所里面又没有外人的机会,在厕所里面借故哭泣。担心声音大,惊动了某些人,让自己的处境愈发的艰难,在哭泣的过程中,秦淮茹使劲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克制着自己哭泣的节奏。
许大茂刚才上完厕所离开时,听到的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就是这么来的,低沉的哭泣配上静寂的夜空及厕所的诡异,被人误会当做女鬼,也在情理之中,是个人都得被吓尿裤子。
在许大茂被吓跑后,秦淮茹脑海中时不时的闪过贾家母子对她的各种不满、责备、提防和警告,心中的委屈犹如泛滥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哭便成个秦淮茹的唯一手段。
她也就借着所有人都睡着了,贾张氏不盯梢她了,没有人注意她了,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用手抹了一下脸颊上面的泪花,正要起身离去,耳朵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期间还伴随着许大茂念念叨叨的自我鼓励。
“没有鬼,我听错了,什么都不怕,我有书,有书在手,人挡shā • rén,佛挡杀佛,我是许大茂,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我能行,我是许大茂,任何的困难都挡不住我许大茂,我许大茂是无敌的,我许大茂是勇敢的,我许大茂要排除万难,战神邪恶。”
话虽如此。
可到了女厕所跟前的许大茂,心里还是惊恐了几分,脚步忽的停下不走了,扭脸看着身后的傻柱,一脸的可怜兮兮。
傻柱冷哼了一声。
这年月。
许大茂敢乱搞,与二十位女同志超越了友谊关系,原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混蛋,合着胆子也不大,你丫的倒是进去呀。
停下不走是什么意思!
让我进去吗?
许大茂还真是这个意思,他准备让傻柱打头,都是兄弟,到了这般生死存亡之际,不坑自家兄弟坑谁。
弟兄们。
给我上。
“许大茂,你进去啊。”
“傻柱。”许大茂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意,向着傻柱道:“你先来。”
躲在厕所内的秦淮茹,思绪一下子乱了,原以为就许大茂一个人,结果来的是许大茂和傻柱,许大茂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跟秦淮茹说说话,套套近乎,安慰安慰秦淮茹,他心里想什么,打着什么主意,秦淮茹作为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门清的厉害,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情吗。
关键傻柱不一样。
自打秦淮茹嫁入四合院,贾家便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除了互坑之外,对傻柱,秦淮茹只有羡慕,羡慕傻柱的日子,四合院里面头号富裕人家,缝纫机有了、自行车有了、还有收音机和照相机,在看看贾家,虽然有一台缝纫机,这台缝纫机还是易中海帮着买的。
有些事情。
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傻柱对何雨水的态度,何大清是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却顶起了何家的门户,将当初还是小不点的何雨水,眼睁睁照顾成了小胖猪,周边几个大院,那家的孩子不羡慕何雨水,典型的富养。
每次过年,何雨水都得穿一身新衣服,别的人家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着急老四和老五也得穿。
真应了那句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还有生活,傻柱几乎每个礼拜天都会领着何雨水出去改善一下生活,就算家里做饭,做一些粗茶淡饭,却也被一手大厨手艺的傻柱做的色香味俱全。
有无数次,秦淮茹是躲在贾家闻着对面傻柱家弥漫出来饭香的香味吃着窝窝头。
也多亏了贾张氏,秦淮茹才晓得傻柱的厨艺多么的高超。
每当傻柱家的饭菜与贾家饭菜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贾张氏就会在贾家低声的骂骂咧咧,不是说傻柱缺德,就是骂傻柱干嘛将饭做得这些香,后面就是诅咒傻柱一辈子绝户及不把饭菜端到贾家的恶毒之语。
撒泼不讲理的贾张氏,给秦淮茹一种原形毕露现了真相的失落。
都是女孩,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被傻柱捧在了手心。
小铛身为贾家的骨血,是贾东旭的女儿,是贾张氏的孙女,贾张氏却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
秦淮茹心累。
面对傻柱,她有点抬不起头的意思,就仿佛贾家的底裤都被傻柱看到了,想着要不要躲一躲。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秦淮茹想着躲藏一会儿,等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离开后,她在想办法回去的时候,厕所外面一心期盼着让傻柱打头的许大茂,一不小心踩了傻柱的陷阱,被站在许大茂身后的傻柱,一脚蹬进了女厕所。
手舞足蹈被踹进女厕所的许大茂,手中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换做往常。
见到秦淮茹。
狗胆包天的许大茂,怎么也得出言调侃一下,能够与秦淮茹单独相处,可是许大茂做梦都想的机会。
此一时。
彼一时。
被傻柱踹进女厕的许大茂,手电光打在秦淮茹脸上的那会,许大茂真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吓得他喊的那声嗷都失声了,人晕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被秦淮茹给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夜深人静的女厕内,秦淮茹是女人,她一头黑发披头散发的随意耷拉着,看上去远没有往日里那么光鲜亮丽。
这是一方面因素。
另一方面原因,秦淮茹在女厕所内哭了半天,脸颊上耷拉着两道泪痕,厕所里面尘土飞扬后,让秦淮茹的脸,彻底的花了,看着比鬼还像鬼。
许大茂心里本就有鬼,错以为撞了鬼,提心吊胆之际,遇到了秦淮茹的降维打击,被吓晕过去太正常了。
外面的傻柱,先听到许大茂倒地的声音,后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女音,紧走几步的冲了进来,手中的手电第一时间照向了蹲在许大茂跟前呼唤着许大茂的秦淮茹。
得亏傻柱胆子大。
换个人试试。
一准步了许大茂的后尘,被吓晕过去。
“秦淮茹?”
傻柱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看身形跟秦淮茹差不多,试着叫了一声。
“何师傅。”
秦淮茹扭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的她,笑不笑都是一个球样,活见鬼了。
“合着你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呀,闹的许大茂还以为他见了鬼,自己把自己吓了一个够呛。”
傻柱胡乱搭腔了一句,虽然秦淮茹没有明着跟傻柱说,说她为什么大晚上躲在女厕所里面哭泣。
两世为人。
傻柱还是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秦淮茹哭泣的原因,除了秦淮茹过的不好,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有些事情,他自己晓得就行,没必要一定将其说出来。
迈步走到许大茂跟前,抬着许大茂到了女厕所外面。
里面空气不好是一回事,总不能留下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闻味吧,担心被人撞破,让人误会秦淮茹与傻柱与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进行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本着消除一切隐患的想法,傻柱把许大茂抬到了外面,他见许大茂还没有醒,把许大茂抬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路灯下面,见秦淮茹要走,傻柱忙出言喊住了秦淮茹,得当着秦淮茹的面打醒许大茂,让许大茂看到秦淮茹,要不然许大茂真以为他见了鬼。
心病难医。
为了许大茂,傻柱煞费苦心,在秦淮茹依着傻柱的叮嘱,站在许大茂跟前的时候,傻柱鼓足了力气,“啪啪啪”的在许大茂的脸上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剑走偏锋,要把被秦淮茹吓晕的许大茂以极快的速度叫醒悟,就得使大力的抽许大茂。
果不其然。
两巴掌下去。
脸颊上吃痛的许大茂,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刚张开眼,两只手便抓着傻柱的胳膊死活不放,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女厕所里面有鬼,自己见了鬼,要了亲命了,活不了了’等话。
该秦淮茹上场了。
傻柱指着一旁的秦淮茹,朝着许大茂语重心长的喃喃了一句。
“许大茂,你真给咱四合院长脸,明明是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你非说你见了鬼,鬼在那?”
秦淮茹!
许大茂愣神的看着傻柱,见傻柱的脸上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扭脸把目光望向了杵在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朝着许大茂笑了笑,依着傻柱叮嘱的内容,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真是我秦淮茹,是我在哭,你把我当做了女鬼,对不起,吓到你了。”
“真是你?”
许大茂的语气,还有一点点不相信。
怎么能是秦淮茹呀。
“真是我。”
“我刚才被吓晕,也是看到了你?”
“对。”
“前面的哭声,也是你哭的?”
“嗯。”
“我怎么还有点不相信?”
“我向画像发誓,真是我在厕所里面哭,被你给听到了,我原本想喊你来着,你给我跪下磕了三个头,说了一些话。”秦淮茹为了打消许大茂的疑惑,将许大茂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你们家三代单传,你说许大茂还没有娶媳妇,要是死了,许家可就断了香火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放过你!”
又是向头像发誓,又是重复许大茂的原话,种种迹象表明,许大茂自己闹了乌龙,他彻底的按了心。前一刻还躺在马路牙子上面的许大茂,后一秒坐直了身躯,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我脸怎么这么疼。”
“废话,你摔得都脸朝下了。”傻柱赶紧找借口,抽脸这事不能说,“能不疼吗。”
“没事了,你回去吧。”
许大茂真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几个字给演绎活了,在晓得女厕哭声是秦淮茹传出来的,便觉得傻柱成了碍眼的电灯泡,出言驱赶起了傻柱。
狗日的许大茂。
真是色胆包天。
看到秦淮茹,又犯了色心。
傻柱指了指许大茂,扭身朝着四合院走去。
秦淮茹原本是想跟着傻柱一起回去的,只不过傻柱没给他机会,许大茂也没给秦淮茹机会,鳖孙许大茂一把拽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许大茂,你松开,小心被人看到。”秦淮茹语气有点急,知道许大茂没按好心,挣扎着想挣脱许大茂的狗爪子,却没有挣脱,许大茂比她有劲,“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