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三四分钟。
何大清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中抓着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当着傻柱的面,把包裹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钱。
清一色十块的钞票。
瞧数量的话。
估摸着能有六七百的样子。
“给!”
何大清把手中的钞票,朝着傻柱递来。
傻柱瞅了瞅钱。
又看了看何大清。
没接。
“您什么意思?”
“本来想过几年当面交给你,没想到你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拿着吧,一共八佰块钱。”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知会你一声雨水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明天,我也知道了您的意思,我现在就赶回去。”
傻柱迈步就要离开。
他刚走了一步。
胳膊便被何大清用力抓住。
回过头。
强笑了一下。
“您不用这样,我说过,即便没有您,我也可以让雨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会让雨水受半点委屈。”
“你还是在怨我。”
傻柱没说话。
这是两辈子的事情。
上一辈子。
要不是何大清一去不复返,一跑二十多年,邮寄钱款这件事,还是通过易中海来做,想必傻柱也不会被洗脑成一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莽夫。
都说许大茂不是好人。
上一世的傻柱。
真就是好人吗?
某些行为,比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过年的,带着棒梗他们朝着街坊们逼要压岁钱,一个头磕下去,不给一块钱就不起来,顺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偷闫阜贵的自行车轱辘。
一桩桩。
一件件。
都带着缺德。
何大清不跑,或者跑之前,认认真真教教傻柱做人的道理,傻柱不至于变成一个浑人,高捧低踩,上赶着讨好大领导和厂长,各种看不起院内的街坊。
这一辈子。
要不是傻柱拥有两世记忆。
估摸着还的走之前的老路。
怨恨不怨恨。
真不是一二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巴巴来告诉你何雨水要结婚了,你掏出八百块是什么意思,我专门为八百块来得?
就这些年傻柱从废品站、旧货厂弄回来的那些东西,便值好几个八百。
“我没有怨恨您的资格,没有您,就没有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傻柱口风一转,“你现在也要养家糊口,四个孩子,大的那几个,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就算后爹,你也得帮一把。”
“柱子,拿着吧,家里有。”听到动静的白寡妇,从一旁钻了出来,解释了一下钱的来历,“这钱你爹从来到保城那一天开始,一点点存起来的,钱多钱少,都代表着老人的一份心意,你刚才也说了,不怨恨你爹,你不收这笔钱,说明你心里还在怨恨。”
傻柱看着白寡妇。
心里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趁着他愣神的工夫。
何大清把钱塞在了傻柱的手中。
应该是担心傻柱再把钱丢在他面前。
忙拿话激将傻柱。
“一共八佰块,其中五百块,是给何雨水的压箱钱,这是我身为爹的责任。剩余的三百块,也不是给你的,一百块给于莉,公婆给她的改口红钱。剩余的二百块,一半给卫国,我当爷爷的给他的压岁钱,剩余的另一半,是给卫国弟弟和妹妹的出生红钱。”
话已至此。
傻柱还能说什么。
他把钱收了起来。
何大清见状。
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因为明天何雨水要出嫁,傻柱今晚必须赶火车回去,何大清还专门将他送到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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