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出手抽了贾张氏一巴掌,刚开始有些愕然,也就十多秒钟,愕然变成了心安理得,认为贾张氏就算是他奶奶,却也该打。
要不是贾张氏的多嘴,要不是贾张氏的胡乱炫耀,棒梗进轧钢厂的事情能泡汤吗?
干部当不成不说,连登轧钢厂门的权利都没有了,还被一院的街坊们奚落,被王亚雄这些情敌嘲笑、耻辱。
他要是想进轧钢厂,除非棒梗接过秦淮茹套粪便的马勺,以掏粪工的名义进入轧钢厂。
这工作。
棒梗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虽然打了贾张氏一巴掌,心里怨恨贾张氏,但对贾张氏的一句话,棒梗表示了高度的认可,我贾家棒梗有才,进轧钢厂当干部,都是给轧钢厂面子,这尼玛直接奔着掏粪去了,等于白瞎了棒梗这份天赋。
对棒梗的未来也不好,谈对象的时候,棒梗说我在轧钢厂掏粪,估摸着对象直接会跟他说拜拜。
心中有恨。
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打了贾张氏一巴掌的大实话。
亲孙子暴揍自家奶奶。
禽兽的帽子想必是跑不了了。
面对傻柱的质问,下意识的朝着秦淮茹投去了询问目光,看看要如何回答傻柱的逼问。
秦淮茹见傻柱出头,也有些愣神,却在棒梗朝着她求助的时候,极快的反应了过来,柔柔弱弱的说了一声。
“傻柱,你难道怀疑棒梗打了他奶奶?”
于莉不干了。
心机婊的语气。
让她十分不喜。
难怪人们都骂秦淮茹,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这场合,当着一院街坊的面,勾引傻柱。
“棒梗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语气也不对呀?怎么婊里婊气的?”
“卫国妈,我。”
“媳妇,你少说几句,我心里有谱。”安慰了一下于莉的傻柱,朝着秦淮茹道:“秦淮茹,我在问你儿子,问他有没有打他奶奶,你儿子也不是不能说话,你搭什么话?”
声音忽的提高。
语气也变得严厉了几分。
“棒梗,说,打了没有?打了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你也是头顶天脚踩地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
“没打。”
棒梗刚刚说完话。
早就恨棒梗恨得要死的傻柱,终于抓住了机会。
于莉刚才怼呛秦淮茹的时候,松开了拽着傻柱衣服领子的手。
傻柱终于可以自由发挥了。
趁着自己能动弹的机会,傻柱扬起巴掌,恶狠狠的抽在了棒梗的脸颊上。
清脆的巴掌声。
让现场的街坊们哗然一片。
好家伙。
傻柱当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面,抽了棒梗一个耳光。
真可谓使了十成的力气。
将棒梗的右脸蛋抽成了猪头。
这也是傻柱担心棒梗身体发虚,就抽了棒梗一个大巴掌,否则他闲着的双脚怎么也得跟棒梗的身体来个亲密的接触。
棒梗被打了。
这是奇景之一。
打棒梗的人是傻柱。
这是奇景之二。
奇景之三是棒梗挨了傻柱的抽后,干啥啥不行,护犊子第一名的贾张氏,难得的没有第一时间冲到棒梗跟前,查看棒梗的伤势,也没有站出来朝着傻柱撒泼,贾张氏除了在脸上泛起了几分惊愕的表情外,在没有别的举动。
看样子。
贾张氏也不傻,她分得清大小王,知道自己心疼棒梗,却也不能跟打棒梗的傻柱闹腾,一院街坊,个个都巴不得贾张氏被赶走,就傻柱一个人站出来替贾张氏出头,贾张氏再笨,也不会把自己唯一的有生力量给推到对方那块。
见贾张氏没动弹,秦淮茹被逼着向傻柱发声了。
“傻柱,你干嘛打我儿子?我贾家孤儿寡母的怎么你了?你下这么狠的狠手,你看看把我儿子打的?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哭泣归哭泣。
却没有送棒梗去医院看病的意思。
当下这个年月。
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你打了他,他吃亏,你厉害,对方也不会躲到医院去讹诈你钱财,而是想办法跟你再打一架。
就算把人打伤了,打的头破血流,挨打的人去医院看看,包扎一番,打人的那位,听到人家住医院了,拎着二斤苹果或者两个罐头,要不提留着一盒点心登门,探望一下,说几句好话,礼物一放,打架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人嫌弃你打架,也不会嫌弃你被打。
对待打架,基本上都是一种平常心。
秦淮茹用孤儿寡母当借口,指责傻柱,而不是用打架的名义,怨恨傻柱,便是源于这些隶属于当下年代特色的条条框框的影响。
“秦淮茹,别用高帽子压我,我也不是欺负你们贾家的孤儿寡母,我为什么打棒梗,你秦淮茹应该知道原因啊。”
“我知道原因?我知道什么原因?”
见秦淮茹还在装。
傻柱就知道秦淮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重复了一遍秦淮茹指责贾张氏毁掉棒梗的言论。
“秦淮茹,你刚才说东旭妈为了给棒梗脑袋上扣屎盆子,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嫁祸给棒梗,说棒梗打了她这个奶奶。”
看到秦淮茹脸色一变。
就晓得秦淮茹要改口。
忙补充了一句。
“你也别寻借口,院内这么多街坊,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你秦淮茹说贾张氏打了自己给棒梗扣帽子的话,你否认不了。”
一些看贾家不顺眼的街坊们。
出言附和起来。
“对对对,我们都听到了,你秦淮茹的意思,就是贾张氏打了自己,然后给棒梗扣帽子,总不能我们这么些街坊都听错吧。”
“秦淮茹,别改口了,这都啥时候的事情了,你再改口,这有意思吗?”
“你以为你改口了,我们就会相信你的说词?秦淮茹,你这是将我们当作了三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