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渊的表情明显不信。
后退了几步,林墨予在司未渊目光的逼视下很不争气地软倒在地上。
今天受了那么多刺激,他是真有点撑不住。
见司未渊一点一点向他逼近,林墨予只能双手撑地蹬着脚往后退,然后将头埋在了膝盖之中,失态地道:“别,别过来!”
他喊了几声,没一会儿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往上一仰。周围的场景顿时瞬息万变,接着他便睁开眼睛从小破屋的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汗淋漓地看着前方,喘着粗气。
余光一瞟看到司未渊坐在他床边,他立刻受惊地往后退去,眼里充满了防备。
“予儿,你怎么了?”司未渊看他这副模样,微微皱起了眉。
林墨予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下后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现在躺在床上,至身小破屋里,而他刚刚似乎突然从床上坐起......
难不成,他刚才是在做梦?
想到此处,他复又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司未渊,久而久之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体会不到之前的压迫之感。
所以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梦吗?可是真的好真实......
见林墨予好像放松了一些,司未渊伸手帮他抹去额上的冷汗,道:“是做噩梦了吗?”
压迫的感觉消失,林墨予也能较为平静地面对司未渊了,朝他点了点头:“嗯。”
司未渊继续帮他擦汗:“做什么噩梦了?”
林墨予正想开口,却又戛然而止,有所顾虑地看了眼司未渊一眼,还是决定不说了。
是梦的话,说出来可能会让司未渊多心,所以还不如不说。
于是林墨予摇了摇头,躺回床上,就这样搪塞过去。
他还是不放心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便在脑海中问系统:刚才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系统也迷糊了:我也分不清楚了。
它的意识是跟随林墨予的,大多时候林墨予是什么状态它就是什么状态。
林墨予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阵无语。
接着他深想了一下,觉得这很大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紧张过度做了噩梦。
因为司未渊是与邪君主子的事太离谱了,原著里没提过这两人有关系啊。而且司未渊也没理由让与邪君乱杀,那什么故意拖延行程的说法一听就很扯。
所以这一切就是一场梦对吧?因目睹了太多血腥产生阴影做的噩梦......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林墨予心情好多了,随后闭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罢了,那什么与邪君要来就来吧,如果真的怎么都逃脱不了,他还是在临死前睡个好觉吧。
不一会儿,司未渊就听到床上传来平静的呼吸声。
林墨予不怕了,他也就放心了。
这印证着此事告一段落了。
司未渊脱下外袍轻轻盖在了林墨予身上,以免他着凉。
接着他就静静坐在床边守着林墨予,欣赏他的睡颜。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走到门口,司未渊往门口看去,是与邪君。
知道床上那人打扰不得,与邪君便止步门前,无言朝司未渊行了一礼,示意有事禀告。
司未渊却无心听他说,一心只想守着林墨予睡觉,便朝与邪君摇了摇头,扬手让他离开。
他可不想又给林墨予机会让他听见他和与邪君的对话。
尽管他现在已经入睡。
毕竟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林墨予入梦,让他醒后误以为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与邪君点了点头,轻轻退离了门边,转身的同时瞬间消失在原地。
翌日,林墨予抬了抬歇息了一夜依旧沉重的眼皮,自不适中苏醒。
昨晚林中的残肢断臂以及屠城的血腥画面在他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加上对与邪君的恐惧,搞得他本就隐隐作呕的身子更加不适,转过身就朝地上吐了下去。
司未渊赶紧稳住他的身子帮他拍了拍背。
吐完,林墨予又缓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司未渊:“未渊,与邪君他走了吗?”
司未渊往外看了一眼,道:“应是走了,那些仙门的人都出来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