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司未渊就着他用过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抿,小酌怡情。
林墨予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们会对这么烈的酒情有独钟。
他回头时,正好瞟见对面席位又有一个人入座。
而此前这个位置是空的,像是专门为某人而留。
只是林墨予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变态仙君。
林墨予掩面低语,暗骂一声倒霉:“怎么会是他?他不是……”
司未渊看到来人,神色如常道:“伽罗城主生性残虐,而这个仙君的所作所为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认识,也不奇怪。”
林墨予摇头:“不是,我是说他之前不是在和那个剑修打架吗,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要不就是那个剑修一开始就没打算伤他。
司未渊不知他所说何意,问:“什么剑修?”
“就是……”忽然想起他和凌青夜等人碰到那个剑修时司未渊不在,不知道也很正常,就跟他说了一下那天的事。
“就是那日在林子里我趁你不注意走了之后,就在茶馆碰见了凌青夜和冷星河。然后又正好看到了这个仙君也在茶馆里。”
“他和一坐在茶馆的剑修似乎颇有渊源,而凌青夜和冷星河似乎也很忌惮那个剑修,好像曾有所交集。”
“冷星河也忌惮?”
“冷星河还好,主要是他们说从那人身上感到了一股慑人的威压,凌青夜一看到那个剑修更是让我给他挡着,好像刻意避着对方似的。”
司未渊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能让凌青夜和冷星河同时忌惮的人可不多了,不出意外,此人现也在伽罗殿中。
宴会之后,林墨予起身就欲回屋,司未渊伴他身侧。
路上,二人被同来参加湖中宴的谢无意二人叫住,接着四人一道而行。
走着走着,谢无意有说有笑地拉着林墨予往前走去,等离司未渊他们够远了,谢无意才敛去笑意正经道:“那日.你说的事我仔细想过了,我已想出对策。”
林墨予压低声音:“是何对策?”
谢无意认真看着他说:“不管他到底想不想要,你先生下来再说,瞒着他也要生下来。”
林墨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司未渊身居高位,投怀送抱者络绎不绝,你在不能保证他不会变心的情况下,只能用子嗣拴住他,使之变成你的退路和底牌。”
“我……”
“他现在不是已有不要孩子的打算了吗?不管他是何用意,生了孩子对你有益无害。你有了孩子,面对他也有底气,纵使以后发生什么变故,他也不能对你始乱终弃。”
“……”呃,司未渊不要孩子其实他瞎编的……
说完,谢无意欣慰地拍了拍林墨予的肩膀:“不愧是我儿子,居然能将司未渊拿下,有出息。也算是了却了我当年的一个心愿。”
林墨予眨了眨眼:“心愿?”
谢无意微叹道:“当年我仰慕司未渊,也想方设法和他巧遇过,却都被你爹破坏。后来你爹更是背后使阴招让司未渊赐婚,求他把南峰护法座下的我赐给他,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林墨予瞠目结舌:“所以你们其实是被司未渊赐婚的?”
“是。”
听到这些陈年旧事林墨予不知是何心情,就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定数,让人无力反抗。
所以按照谢无意的意思就是说,若是当年司未渊不说那句话,“林墨予”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世上。
所以“林墨予”是因为司未渊才降生的,他从出生起就和司未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谢无意和林镜尘的子嗣众多,而现在偏偏和司未渊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是他,这算不算造化弄人?
谢无意收回手的时候林墨予的视线也随之落下。
看到谢无意手中空空如也,又想起方才林镜尘手中也什么都没有,忽而回神道:“爹爹,弟弟呢?”
谢无意道:“在屋里睡觉呢,我布下了结界。想来此刻应该是饿了,我先回去照顾老十,予儿你跟他们一道吧。”
看到谢无意匆匆离去的身影,林墨予抚额叹息。
这么粗心,能把孩子照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