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想多了吧,那个人那么忌惮司未渊,应该不会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吧?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晚宴上,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冷星河坐在他对面的席位上,与帝尊仙府的仙君们并排而坐。
他仍是一袭白衣,带着斗笠,气场神秘。
连吃菜喝酒都戴着斗笠。
他越是这样,林墨予就越加怀疑。
因为全场就他一个人这样。
若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冷星河透过笠纱看到林墨予在看他,神色也不见好。
他以为林墨予是察觉到他的身份了才一直这么盯着他。
其实他打算把司景他们带回仙府就彻底和定尘门断绝往来,再不现身,哪成想又在这里看到他们。
这二人想必是来找凌青夜或司游二人的,没找到人应该不会轻易离去,看来这段时间他得小心行事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转头一看,是段千寻。
“小公子?”
段千寻道:“仙君,可以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吗?”
“何事?”
段千寻指了指对面正在吃菜的林墨予,道:“你可否想办法把他身上的木牌带过来给我?”
“木牌?”
“嗯,那是我爹爹之物,现在林公子要用,我不方便再次借用。你帮我拿来,我再拿去给天竺鼠闻闻让它们帮我寻人。”
没多想他爹之物为何会在林墨予身上,念他思亲心切,冷星河便答应了。
那边,林墨予假装吃菜,实则余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两人交谈甚密,林墨予眉头紧皱。
如果他真是那人的话,又和帝尊等人关系甚好,就更难对付了。
他正忧心着,忽而瞟见旁边一个容貌甚好的仙君正在给司未渊敬酒,还屡带撩拨之意,其心可见。
林墨予朝那仙君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你?”
仙君道:“你管我干什么。”
林墨予冷呵一笑:“你不知道他已有家室了吗?这般明目张胆撩拨,意欲何为?”
仙君不甘示弱:“那你又是谁?轮得到你在这多管闲事?”
林墨予铿锵有力:“我是他相公。”
仙君顿时扼声,看了看司未渊默认的神色,不甘地离开了。
“予儿……”司未渊正为他的主动而高兴,只是情话刚到嘴边,就突然被泼了一头冷水,“别跟我说话。”
“……”
明明可以自己拒绝却非要他出面喝止,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正气着,一只酒杯突然递到了他面前。
是敬酒敬到他这边的冷星河。
林墨予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惧意。
“请。”
清冷的声音也与那人极其相似!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难掩颤抖地举起酒杯。
却在即将碰杯时,杯子意外从手中脱落,摔了个粉碎。
回酒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过一会儿,林墨予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他怕司未渊看出端倪,借口回去休息实则外出去吐了。
冷星河见他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林墨予腰间的木牌。
林墨予按着柱子对着地上大吐特吐一番。
此时冷星河走到他身后,见是个好机会,便想拿了木牌闪身撤离。
哪知伸手一拽才发现木牌是连着林墨予衣带的,一个不甚便把他衣带也扯了下来。
“……”
林墨予抬头见扯他衣带的正是“那个男人”,神色一慌,以为对方又想轻薄他,转身匆匆跑回宴场。
结果一进去就撞上出来找他的司未渊。
林墨予一个猛扑扎进司未渊怀里,惊魂未定道:“未渊,你陪我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