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曹木会制琴,自己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若是贸然说出来,固然能说童言无忌,但谁知道会不会先被未来师父心中厌恶,将来愈发不好拜师了。
纪墨不想耽误时间,又没耐性去抓他一个正着,干脆先把师徒名分定下,到时候学什么,怎么学,还是可以调整的嘛!
水磨工夫,也要日日见面才有的磨,不然,哪里来的师徒情分。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厉害有本事的?”
大约是很少被人夸奖,曹木一时也不着急走了,一手拎着锄头,一手把纪墨抱了起来,纪墨很习惯被人抱着走了,见到对方前奏手势,就自动松了手,被抱起来后自然地揽着曹木的脖颈,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不适应,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
一上午的劳作,曹木的身上的汗水干了却还带些味道,更有从山上带下来的林木清香,纪墨稍稍贴了一下,闻到这股味道,又让了让鼻子,他已经很习惯家中人的味道了,再碰上这种陌生味道,一时有些不适。
不过,师父嘛!
“我看出来的,师父最厉害了!”
纪墨还是维持着傻白的样子,不讲道理地坚持着。
曹木忍不住失笑,脸上那一丝笑意都还未化开就收敛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竟是这般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