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满满的教导让纪墨的专业知识点不断增加,只增加得缓慢,其中含义,需要他细细体悟,唯有体悟到的才是他自己的,才能让专业知识点增加,否则,听过,忘过,毫无痕迹。
这些还算是理论知识,理论上知道该怎样做,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未必如是,还需要看实际情况,就好像这一次问诊失败,纪墨完全没考虑到方言的问题。
“爹爹懂得这里的方言吗?”
纪墨问,他对这个问题还是耿耿于怀。
“当年曾来过,还记得一二,未必能言,听还是能听两句的,不过也没必要罢了。”
纪清志最后一句说得狂傲,他既然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什么病症,又何必再问呢?
难道这些人,能够说清楚自己的疼痛是哪里吗?
这就好像被大夫检查腹痛的时候,大夫的手按到哪里,好像就疼到哪里,到最后,具体哪里疼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按过的地方都疼,反正就是疼。
大部分病人都是这样的,见得多了,对纪清志来说,与其问他们,还不如自己看,并且相信自己的切脉手段,家学渊源,可从来不是那么简单。
“爹爹就不曾误诊吗?”
纪墨想到的是上次见到刘樵,两人还说等病发再看对方是什么病,最后纪清志不就说他看错了吗?
那不就是误诊?
“医者,哪里有不误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