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关系,算是拜师很轻松的了,几乎不用正经的拜师流程,父传子天经地义,纪墨略大一点儿,就给纪父打下手,在旁观看,给递个工具什么的。
纪父那时候还没放弃纪二哥,准备好好教他,可纪二哥本来就不爱这个,那是迫不及待抽身而退,见他那样,纪父也冷了心,没强求,由着他整天游手好闲去了。
“我也没闲着,要不是我在一旁待着,哪里还能卖出去,恐怕都被抢走了,娘啊,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多,有多少人都喜欢这个,还是老三聪明。”
纪二哥说着在那铜钱里头抓了一把,扭头就跑,纪母反应不及时,回过头来,他人已经跑到门口了,还回头冲家里人笑:“我不回来吃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败家玩意儿!”
纪母站在门口骂了两句,啐了一口,扭头过来就赶紧把床上的钱拢起来,挨个数。
成本是有数的,真正卖多少,提价多少,提出来的这部分就是手工费了,真正的利润也该从这里头算。
纪墨心里头有本账,这手工费还有些是自己的呐。
那小铃铛,看着不大点儿,坐起来却不见得容易,纪父做了大头,弄出铃铛的样子来,纪墨才是往上面刻花纹的。
这跟单纯的雕刻又不同,专有一个词,叫做“雕金”,就是用各种不同形状的雕刀在金属表面雕刻各种线条和花纹,需要高超的手工技艺,纪墨能够在五岁就完成这样的工作,他以前的雕刻经验也给了不少加成作用。
而这,也让纪父进一步重视起了纪墨的“天赋”来,对他寄予厚望。
与纪墨相比,纪二哥的不成器就不算什么了,纪父就把全部的重心转到了纪墨身上。
见到他回来,纪父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瞅了一眼,没看床上的那些钱,只盯着纪墨:“回来了就去做,那么多事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