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筝的理由不算完备,纪墨却有些听懂了的意思,感情自己太孤僻了,没什么朋友可以说话,便孤僻得让人觉得可信了。
无奈一笑,这就是自己成为树洞的理由了。
不过,树洞也不是白当的,孔筝也会跟纪墨交流自己的技艺,他自己说祖上并不是学这个的,“不似你们,一个个问起来,那是代代传。”
是他这一辈儿,家中把他过继给一个族叔,族叔又正好有关系,他自小就被托给一个银楼的师傅,跟着学习制作首饰。
小孩子的思想天马行空,没什么禁忌,那师傅见他聪慧,心里头也喜欢,对这个弟子就格外上心些,后来见他做出的东西也好,有心思,就跟上头人举荐了。
孔筝凭着这份履历,本来可以也在某个银楼直接当师傅的,但掌柜上头的人更有想法,想要交好银作局,便把他举荐来了这里,一旦能够成功进入,也是一份情面。
银作局远没有纪墨想的那么简单,他只看到了银作局对皇宫内廷的那部分,却没看到银作局对外的部分。
“你以为外面卖的时兴样子都是怎么来的?皇宫之中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传出去,还不是银作局这边儿把那些新鲜样子卖到外头去的……”
这一句话,孔筝说得不算小声,显然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该知道的都知道,可能连皇帝都默许,毕竟银作局赚了银子,也是并入他的内库的,算是给皇帝创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