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不必说,还有些书本。
“这些都是我自己写的,这些年的技艺都在里面,文字难详,恐怕多有疏漏,留给你算是个念想,将来若要教授子侄什么,这里也尽有的。”
纪墨写书都成了习惯,反正也不要求什么高深的理论,只要把技艺讲解清楚就好了,大部分直接分步骤来,第一步是怎样,第二步是怎样,每一个步骤之后,若能详解,他还会配上些简图来。
这些图画不求多么美观,但求清晰,又有那种透视的效果,能够让人明白一二距离前后之类的东西。
孔筝拿到手中,略一翻,就知道珍贵,这种东西,留着自家子侄用难道不好吗?
他是知道纪墨家中也有子侄的,也知道纪墨祖辈就是做银匠的,这样的好东西,祖辈积攒下来的技艺恐怕都在其中,怎么就给了自己呢?
一时感动得,眼窝浅,存不下泪,直接留了下来。
白头发的老头对着自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可真不好看。
纪墨嫌弃地扔了帕子给他,让他自己擦拭,“我还没死呐,且别哭,等我死了,好好送一程就是了,也别哭,这样的年龄,就是去了,也是早登极乐,且该笑的,哭了伤眼。”
“去去去,说什么呐,呸呸呸,快闭嘴!”
孔筝迫不得已又笑起来,干脆把东西都留着了,“你给我的,我都存着,我才不跟你客气呐,好歹是弟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