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况远也意外了一下,竟然是一得知消息就告诉自己了吗?
眼眸中,那最深处,似乎有一点萤火不曾熄灭,又随着风摇曳着,多了些活气。
“我去看。”
况远这时候的头脑意外地清楚,“我是早就除了族的,去看他们也没什么,不怕官府把我抓起来,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能这么糊涂。”
他说的这一句话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事实也如他之前问的那样,有些都是潜规则的事情,况家人做得随意,未必真的有什么反心。
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次,也不过是谋反的罪名太大罢了。
可话说回来,不是这样大的罪名,也不能把况家整个都装进去,一个两个的,况家就总有办法疏通。
这年头,爱好音乐的权贵,总也会为自己的喜好而开一些方便之门的。
所以,乐师的乐籍在匠籍之中,却又像是比匠籍高贵了很多,似能与权贵平等论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