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里关了许久,也没办法洗漱,身上更是一点儿钱财都没有,况家的这些人看起来便是穷困潦倒,两个差役在旁边儿亭子里坐着,纪辰给他们递了钱财,还准备了茶水点心,让他们吃着歇着。
这会儿时间,况远就能够跟家人说话。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小时候我那么疼你,你竟是不能将你侄儿换出,莫不是没有买人的银子!”
“你怎么就不知道跟上面通融一下,多少低低头,当年你的乐可是有大人喜欢的!”
“都怪你,都是从你开始,我况家走了背运……”
人多了,七嘴八舌的,况远都听不到况父的说话,他们都在责怪况远,一个个,目光之中都是仇恨一般。
况远冷然一笑:“我能做的都做了,做不了的,我也管不了了,爹,你也不要说我不孝顺,实在是我现在也是个当爹的,走不开,陪不了您了!”
说完,他就拉着纪墨转身上了马车,并没有再跟况父多说,可马车的帘子才放下来,纪墨就看到况远的眼都红了。
心痛吗?
伤心吗?
“咱们其实也没必要非要回山上,不行就跟着后面慢慢走好了,不管别人,总要给爷爷打理一二,不让爷爷难过。”
纪墨从旁出着主意。
况远摇头:“不行的,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让我靠近父亲,又哪里能够容我孝顺父亲呢?不把那些嘴喂饱,我的父亲就会饿死,可若是我不出现,他们总也不能太过分。”
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