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可选择范围,那些光点仿佛创了历史新高,真如天上繁星一样,密密麻麻,细细看去,却大致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曲谱,如同纪墨以前著书一样,每一首曲谱都写下来,单独成册,针对这本曲谱所需要的乐器,还有不同乐器切换曲谱该如何,都会给出较为详尽的说明,如同单曲小册。
另一类是乐曲,没有具体的器物涵盖,就是一个个曲子的名字,其中还包括《凤凰引》,点开来,就能看到奏曲时候的景象,能够看出大致是什么时间,在哪里流传的。
纪墨沉吟着,曲谱这种还可算是著书一类的,书能传多久,乐能传多久,但这种“传”,也很有失传的风险,在他所知的历史之中,失传的曲谱就不少,很多乐曲,更是连曲谱都没有。
若是选择乐曲的话,连一样实物都没有,该以怎样的标准来衡量呢?有多少人记得这乐曲,还是有多少人传唱这乐曲,或者是多少人能够奏出同样的乐曲。
同样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曲谱相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否还有心境上的要求?
同一首曲子,有些人奏来是深沉悲伤,像是要永葬地府一样,有些人奏来却多了几分轻松,似是已经淡忘,能够步伐轻快,再往前行了。
若是要求曲谱完全相同,似乎还比较好办,可也不乏传唱之中走样的,后人最爱做的不就是更改前人的曲子吗?
若要心境相同,呵呵,怕不是做梦来得更快。
一人可做一人曲,一人之音无人同。
同样的音符组合,包含的感彩不同,自然也不是同样的心境了,这方面的要求,真的是稍微高点儿就要把人卡死了。
不清楚其中的标准,选择乐曲类,似乎就是真的自寻死路,可纪墨还偏偏想要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