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说呢?歌词能够让人更好理解啊!不然,你看现在有几人明白《凤凰引》那样的古曲到底在说什么!它已经过时了!”
那人不肯苟同学生的观点,与之争论,两个人,说得声音大了,周围又聚过来一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两派分明。
大喇叭之中,《凤凰引》的曲子还没有停歇,纪墨飘过去,看到了那在室内安坐弹琴的学生,他的容貌端肃,即便穿着这样没什么古意的学生装,弹琴的一招一式却也都是纪墨熟悉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乐器都没变过,那就是古琴啊!
“况笙,你弹得真好!”
一曲终了,在他身边儿的一个女学生这样说着,比起男生的直筒裤,女学生的黑色长裙就多出了几分女性的柔美。
长长的黑发盘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大部分发丝还是披散着的,一支碧玉发簪算是她全身上下最昂贵的装饰了,却又过分素雅淡然了些。
“还好,总不能把祖宗的东西都丢了。”
况笙这样说着,仔细擦过了琴弦,再把古琴收好,装在木制的琴匣之中带走,那琴匣也很有几分古意,上面雕刻的花样之类的,看起来就是古代的东西。
“况笙,我听说你家有很多乐器,能够放满一个房间,你都会弹吗?”
女学生说着,跟上了况笙的脚步,一同往外走。
“都会,只是弹得不好。”
况笙谦虚着。
听他这样说,纪墨愈发肯定,这况笙就是况家人,也只有况家的传承,会要求子弟学习那么多的乐器。
不由得,纪墨又忆起了况远曾经说过的故事,况家人也不是所有都爱学习乐器的,况远曾经有个兄弟,为了不学乐器,故意弄折了自己的手指,却万万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也要学,还有人鼓励他说什么身残志坚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