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语气不变,这人啊,看他做什么就好,说得难听就当过耳风好了。
若连这点儿都禁不住,那真的是难当他人弟子。
纪墨当师父的时候,也不是一直温声细语的,脾气不好的时候,也会骂人脑子有问题,虽过后总有补救的说法,但论师德,也不敢说比这些师父更好了。
人嘛,总有缺点的。
很是包容祝容的纪墨这样想过,也没在意,乐颠颠帮忙拿了布子给祝容擦手,还询问他吃过了没,见到祝容最后从怀中掏出的包子,有点儿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夜色中,又是学习的时间,听了纪墨重新练习了一天的曲子,祝容终于微微点头,表示可以学新曲了。
纪墨很高兴,却还是按时早睡。
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自律性,实在是让人侧目。
祝容当时没有多说什么,等他醒来,已经天亮了。
山中没有什么计时工具,纯看日头,再凭着自身的生物钟估摸,这些时日,纪墨已经有了些生物钟的感觉,能够按时起床,只那时候天色还黑,祝容仿佛还在睡,他就没动弹,躺在新棉被之中放松身体。